殷一寒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,“公主莫急,跟我來便是。”
他帶著寶珠公主來到一處偏僻角落,只見幾只被綁住的貓在地上掙扎。
寶珠公主臉色瞬間煞白,“你……你這是在做什么?這哪里是什么戲!”
殷一寒卻越發興奮,拿起一旁的樹枝開始抽打那些貓,貓咪們凄慘的叫聲在花園回蕩。
寶珠公主驚恐地后退,“你這個瘋子!我要告訴父皇母后!”
殷一寒眼神一冷,上前捂住寶珠公主的嘴,“公主,你若聲張,可沒好果子吃。”
殷一寒用細線拴住一只白貓的前爪,說道,“剛才只是前菜,現在才正式開始呢!”
寶珠公主驚恐的看著他的動作,他將貓逼在了假山上跳舞,貓越掙扎,細線越勒進肉里。
寶珠不忍,上前去解救,反被殷一寒用藏在袖中的薄刃,一下割斷了貓尾。
寶珠公主尖叫一聲,血濺到了她的衣袖,殷一寒卻笑得癲狂。
寶珠公主又驚又怒,抬手欲打,卻被殷一寒反扣手腕,低聲笑道,“殿下可知,貓有九命,人才一條?”
就在這時,一陣威嚴的聲音響起:“大膽!你在做何事!”竟是皇上帶著一群人趕來。
原來,寶珠公主身邊的小丫鬟趁殷一寒不注意,偷偷跑去報了信。
殷一寒臉色瞬間煞白,撲通一聲跪下。
皇上怒目圓睜,“如此殘忍暴虐,你枉為世家子弟!”
長公主和殷明得到消息也匆匆趕來,看到這一幕,長公主又驚又怕,趕忙跪下求情,“皇上息怒,犬子一時鬼迷心竅,還望皇上從輕發落。”
皇上冷哼一聲,“此事絕不能輕饒,朕要讓你知道,這世間律法森嚴,容不得你這般胡作非為。”當下便命人將殷一寒押入大牢。
殷一寒眼中滿是恨意,卻也只能任由侍衛拖走。
寶珠公主撲到皇上懷里,哭個不停。皇上輕撫她的頭,安慰道:“別怕,有父皇在,定不會讓惡人逍遙法外。”
翌日早朝,新帝讓隨侍太監頒布新的詔令:“自今日起,廢左右丞相之制,獨設中書令一人,以蘭一臣為之。殷氏一寒,暴虐失德,即日起,逐出上書房,永不續用。至于前右相殷明,年事已高,當享天年。”
詔令一出,朝堂嘩然。
殷明臉色慘白,癱跪在地。殷家昔日的輝煌,似在這一瞬崩塌。
殷明顫顫巍巍地出列,跪地叩首,“陛下圣明,臣領旨謝罪。”
新帝目光掃過眾人,“朕此舉,意在整肅朝綱,望諸位愛卿引以為戒。”
退朝后,殷明跪在勤政殿外,殷一寒還沒有被放出來。新帝對他的判決只是逐出上書房,但最終還沒有將他放出來,他不能不管這個兒子啊。
“陛下,犬子雖犯下大錯,但還望陛下網開一面,放他一條生路。”殷明老淚縱橫,聲音顫抖。
新帝坐在殿內,沉默良久,才緩緩開口,“殷愛卿,朕念你往日功勞,才未將殷一寒嚴懲,但他所犯之錯不可饒恕。若你能想出彌補之法,朕可考慮從輕發落。”
殷明低頭思索,突然眼前一亮,“陛下,臣愿散盡家財,為寶珠公主祈福,為朝廷做些實事,只求陛下放犬子出來。”
新帝微微點頭,正好國庫空缺,“若你能做到,朕便給你這個機會。”
殷明叩謝皇恩,匆匆離去。
回到家中,殷明開始變賣家中財物,籌備款項。長公主雖心疼,但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。
殷家上下一片死寂。長公主哭紅了眼,“咱們家這是遭了什么報應啊!”
殷明長嘆一聲,“一寒犯下大錯,咎由自取。如今,咱們只能低調行事,以圖東山再起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