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聽說過狼來了的故事,前兩次他給玉珠公主下了套,讓她飽受驚嚇,第三次當然不能自己做了,不過也不能被別人發現,索性他就嫁禍給了這后宮里的娘娘,反正她們嫉妒新帝這唯一的子嗣也不是一日兩日了。
殷一寒剛回到長公主府,就有宮里的眼線傳出消息來:“公子,顧無咎似乎對您起了疑心,正在暗中調查您。”
殷一寒心中一凜,表面卻依舊鎮定。他思索片刻,計上心來。
第二日,殷一寒故意在街頭與顧無咎偶遇,他裝作不經意地說:“顧大人,昨日多虧您秉公調查,才還我清白。我聽聞您武藝高強,一直十分欽佩,不知能否有幸與您切磋一番?”顧無咎本就對他存疑,想借此機會試探,便答應下來。
切磋間,殷一寒巧妙地將話題引到寶珠公主身上,語中滿是關切。顧無咎暗中觀察,并未發現破綻。
殷一寒又說:“我想為寶珠公主尋些新奇玩意兒,顧大人見多識廣,能否給些建議?”顧無咎漸漸放松了警惕,與他交談起來。
待分開后,殷一寒暗自得意,他深知顧無咎一時難以再抓到他的把柄,而他也會更加小心,這段時間還是繼續茍著吧!
夜色沉沉,長公主的府邸依然亮如白晝。
殷一寒從宮中歸來,衣袍未解,便徑直走入書房,長公主得知他的行蹤很是欣慰,以為他是讀書上進,終于有出息了。
然而他并沒有讀書,而是扭動機關進入了書房的密室,門后是屬于他的世界。
密室幽暗,燭火搖曳,殷一寒露出詭異的笑容,貓眼在昏暗的密室閃爍著綠光一般的眼神。
密室的墻上掛著一排排鐵鉤,鉤上懸著各種動物的殘軀,血跡早已干涸,卻仍散發出淡淡的腥臭氣味。
一張案桌上鋪著一張白布,上面躺著一只灰白相間的貓,腹部微弱的起伏,眼中尚存一絲光澤,那是路上的流浪貓,殷一寒把它撿了回來,別人都以為他心善。
殷一寒微微俯身,手指輕撫貓頸,動作輕柔的像對待自己的孩子,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溫柔的笑意。
然而下一秒,他取出薄刃,刀鋒在燭光下泛著冷光,他動作極穩,仿佛不是在虐殺,而是在進行一場神圣的儀式。
這也不是他第一次這么做了,動作非常熟練,他低聲道,“乖,別怕,你很快就不用再疼了。”
刀刃劃過皮毛,血珠滲出,貓咪發出一聲微弱的哀鳴,而他耳邊卻仿佛聽見了某種悅耳的篇章,眼神愈發專注起來。
可他沒想到的是,圣延長公主看兒子最近這么勤奮,親自端了補品來書房,想犒勞犒勞他,小乙攔著不想讓她進,可他哪能攔得了公主呢?
長公主脾氣上來了,讓侍女把小乙拉開,一腳踹開書房的門,本想給兒子一個驚喜,可殷一寒根本不在房里。
她回身問小乙,“讓你好好看著公子,他人呢?是不是跑出去玩兒了?”
小乙閉口不,絕不能把公子的秘密說出去。
長公主見小乙不說,心中愈發惱怒,她放下補品,在書房四處尋找,無意間觸碰到了機關。
密室的門緩緩打開,一股血腥氣撲面而來。長公主瞪大了眼睛,看到密室里的慘狀,差點暈了過去。
密室里血腥彌漫,兒子正手持利刃殘害一只貓咪,那殘忍的模樣與平日里乖巧的形象判若兩人。
“殷一寒!”
長公主低沉的聲音驚醒了沉浸在“儀式”中的殷一寒。
他緩緩轉頭,看到門口的母親,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。
長公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顫抖著聲音問道:“你……你在做什么?”
殷一寒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,“母親,這是我的樂趣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