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幽篁覺得有趣,這么多天他還打聽到了一件趣事,人人都說,風寒竹曾經輕薄過信德王的侍妾綠綺。
輕薄?他哥?就風寒竹那樣的,姑娘看他一眼,他就臉紅到耳根,即使醉了酒也不會是個風流之人,雖然他常常喜歡口脂之類的東西,但他有明確的界限感,不熟悉不親切的人,他碰都不會碰一下。
他跟信德王說起此事的時候,信德王并不相信,還道,“這可是綠綺親口所,她怎么可能毀壞自己的名聲誣陷別人呢?”
綠琦施完粥以后并不著急走,她剛才就看到了風幽篁在對面,只微微朝他點了點頭,然后又繼續去幫那些人。
風幽篁等了半刻鐘,綠綺姑娘手里端了一碗粥走了過來,遞給了他,“你在這等了這么久,應該餓了,雖然這粥并沒有那么可口甜美,但還是吃點吧!”
風幽篁沒有拒絕,接了過來,因為是最后剩下的,米不太多了,看起來有些稀,他還是喝了下去,綠綺姑娘坐在一旁,也一起喝了。
喝完粥后,風幽篁看著綠綺,認真道:“綠綺姑娘,我相信我兄長絕不是輕薄之人,此事定有隱情。”
綠綺神色微變,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但很快又恢復如常,輕聲道:“王爺,有些事眼見不一定為實,或許令兄當時也是一時糊涂。”
風幽篁皺起眉頭,問道,“既然是一時糊涂,那為什么你還要在信德王面前提起,不能揭過此事呢?”
綠綺垂眸,雙手絞著帕子,“風大人,我也是無奈之舉。我若不說,萬一日后被人知曉了,我有口難辯。而且,此事關乎我的清譽和名聲,我若不站出來說明,清譽怕是要毀于一旦。”
風幽篁盯著她,試圖從她臉上找出破綻,“姑娘可還記得當日之事的細節?我兄長究竟是如何輕薄于你?”
綠綺低下頭,眼神閃爍,“那日我在花園中賞花,令兄突然出現,語輕佻,還對我動手動腳。”
風幽篁冷笑一聲,“姑娘莫不是記錯了,我兄長向來不喜賞花,怎會出現在花園?”
綠綺臉色一白,強撐著道:“或許他是偶然路過。”
風幽篁緊緊追問:“姑娘說我兄長語輕佻,可還記得他說了什么?”
綠綺支支吾吾,道,“都過了這么久了,我不記得了。”
風幽篁心中已有判斷,這綠綺定是在說謊,只是不知她為何要誣陷兄長,“那你可記得我哥最后的下落?”
綠綺抬起頭來,抱歉的說道,“我沒想到事情變得那么嚴重,信德王先抽了他二十鞭子,然后把他關進柴房里,后來柴房失火,他可能被燒死了。”
風幽篁心口一緊,“你的意思是他不是消失不見,而是……被火燒死了!”
風幽篁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,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兄長已死的消息。
他深吸一口氣,強忍著悲痛道:“綠綺姑娘,此事我定會徹查清楚。”說罷,他起身便要前往信德王府。
剛到王府,便被王府侍衛攔住。
風幽篁冷冷道:“我要見信德王,有要事相商。”侍衛不敢阻攔,忙進去通報。
信德王一臉不耐地出來,“風幽篁,你又來作甚?莫不是查到糧草失蹤的下落了?”
風幽篁拱手道:“王爺,我知道偷走糧草的人是誰了,正是您的侍妾綠綺,她把那些糧草制成糧食,給了難民窟的流民,我今天還特意去看了,她正在那施粥。”
信德王沒想到會是自己人做的,“你說的可都是真的?”
風幽篁正色道:“千真萬確,我親眼所見。而且她還誣陷我兄長,其中必有隱情。”
信德王臉色變得十分難看,沉思片刻后,下令道:“把綠綺給本王帶過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