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州風沙大,風幽篁一下馬就吃了塵土。信德王的手下阿力在城門口看到了,讓侍衛打開城門放他進來。
說明來意以后,阿力帶他去了信德王的帳子。
風沙吹過靈州城頭的銅鈴,發出“叮當”的響聲,也不知道阿力是不是故意的,故意帶他七拐八繞,路線有些詭異,不幸的是,風幽篁一個不注意,鞋底“噗嗤”一聲陷進了一堆駱駝糞里,這是給他準備的“下馬土”嗎?
風幽篁嫌棄的把鞋底蹭在土坡邊上,阿力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著,風幽篁心道,“我忍。”
終于到了信德王的帳子前,阿力進去通報。不一會兒,便出來請風幽篁入內。
信德王坐在主位上,眼神銳利地打量著風幽篁。
風幽篁行了禮,說明此次前來是為了風寒竹一事,他相信自己的哥哥不會是逃兵,也擔心他的安危,他希望信德王派出人手前去尋找,并且還他哥哥一個清白。
信德王卻不置可否,只是笑著讓他先住下,畢竟雙方各執一詞,除非他拿出有利的證據,否則就以逃兵論處。
風幽篁無奈,只能跟著阿力去安排的住處。一路上,阿力跟他都沒有說話。
到了住處,風幽篁進屋剛想休息,卻發現房間里雜亂不堪,顯然是沒好好收拾。他心中惱怒,只能親力親為打掃一番。
夜里,風幽篁躺在床上,聽著外面呼嘯的風聲,想著此次任務怕是不會順利。
翌日一早,風幽篁被外面練兵的聲音吵醒,他起身掀開帳門,看著士兵們在沙地上操練,塵土飛揚,個個孔武有力,精神煥發。
這時,阿力走了過來,陰陽怪氣地說:“風大人,信德王有請。”
風幽篁整理好衣衫,跟著阿力再次來到信德王的帳子。
信德王正看著一份戰報,見他來了,放下戰報說:“風大人,本王念你一片兄弟情,給你個機會證明你哥哥的清白。”
風幽篁眼睛一亮,忙問:“不知王爺要我怎么做?”
信德王微微一笑,“聽聞你身為戶部尚書,查賬的能力一定不錯,若你能在三日之內,把我軍中的庶物查個明白,看看這軍糧怎么少了這么多,本王就派人去查你哥哥的事。”
風幽篁心中一緊,信德王是把他當勞動力使喚嗎,但為了哥哥,他只能答應。
風幽篁拖著疲憊的身體,緩緩地走進賬房。一進去,他就被那堆積如山的賬本給驚呆了。這些賬本密密麻麻地擺放在桌子上,讓人看了就感到一陣暈眩。
風幽篁深吸一口氣,定了定神,然后坐在桌前,開始仔細翻閱起這些賬本。他一頁一頁地看過去,每一行數字都不放過,生怕遺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風幽篁的眼睛越來越酸澀,腦袋也越來越沉重,差點昏睡過去,但還是喝著茶,強打精神繼續看起來。
終于,在經過漫長而艱苦的一天后,風幽篁終于把所有的賬本都看完了。他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,然后緩緩站起身來,伸了個大大的懶腰。
往外一望,天已經黑了。風幽篁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賬房,準備回住處休息。
剛走出沒多遠,就見阿力匆匆趕來。“風大人,信德王又有請。”
風幽篁心中一緊,不知又出了何事,只能跟著阿力再次前往信德王的帳子。
進了帳子,信德王一臉嚴肅地說:“風大人,剛收到消息,有敵軍探子混入了軍中,有人指認你形跡可疑,怕是與敵軍勾結。”
風幽篁大驚失色,忙辯解道:“簡直就是無稽之談,王爺,我一心為查軍糧之事,何來勾結敵軍之說?”
信德王卻不為所動,“證據確鑿,由不得你狡辯。先把你關押起來,等查明真相再說。”
風幽篁被士兵押著離開,心中又急又怒,他明白這是信德王故意刁難,只怕在這三日之內,自己不僅無法證明哥哥的清白,連自身都難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