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歡迎長安來的貴客,信德王特意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。
風寒竹也到場了,經歷西北歲月的摧殘,原本白凈的臉龐也變得黝黑起來,不過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拘小節,何衍和溫嶺也不是陌生人,他和他們打招呼的時候直呼名字,他們也沒有怪罪。
信德王坐在主位上,身旁坐著綠綺姑娘,
何衍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綠綺,眼神里閃過一絲詫異。
信德王注意到風寒竹的目光,笑著介紹道:“這是綠綺姑娘,琴藝高超,舞姿超絕,本王的愛妾。”
何衍拱手道:“久仰姑娘大名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。”
綠綺盈盈起身,福了一福:“何大人過獎了。”
此時,舞姬們開始翩翩起舞,樂聲悠揚。
何衍端起酒杯,對風寒竹說道:“風兄,此次歸來,定要好好聚聚。”
風寒竹豪爽地大笑:“那是自然!”
就在眾人談笑正歡時,突然有一名舞姬腳下一個踉蹌,朝著信德王撲了過去。
信德王下意識地躲閃,那舞姬便直直地摔倒在地。
眾人皆驚,綠綺眼疾手快,迅速起身,扶住了差點被撞到的信德王。
信德王拍了拍綠綺的手,柔聲道:“無事。”
而那摔倒的舞姬則驚恐地跪在地上,瑟瑟發抖,信德王轉向她的時候,笑容中就帶了一絲森然,吩咐道,“既然不會跳舞,那這雙腿也別要了,來人,把她拖下去。”
那舞姬聽聞,嚇得大哭起來,連連磕頭:“王爺饒命,我不是故意的!”
信德王卻不為所動,綠綺拉了拉他的衣袖,嬌聲道,“王爺,這舞姬膽子小,想來也是無心之失,不如就饒過她這一次吧!”
信德王看了看綠綺,沉吟片刻道:“既然你為你求情,本王便饒你這一回。不過,死罪可免活罪難逃,這雙腿你雖能留著,以后就不能再跳舞了!”
舞姬如獲大赦,忙不迭地磕頭謝恩:“多謝王爺,多謝姑娘!”宴會繼續進行,只是氣氛稍顯緊張。
這時,何衍起身舉杯,笑道:“今日能與諸位相聚,實乃幸事,來,大家共飲此杯!”
眾人紛紛響應,氣氛又逐漸熱鬧起來。
宴會中途,綠綺出去了一趟,信德王也沒有在意,他也喝的微醺,只是風寒竹卻注意到,在綠綺出去不久,何衍也離開了宴席。
風寒竹心中起了疑惑,他悄悄跟了上去。只見何衍和綠綺在花園的亭子中交談,神情嚴肅。
“這是主子讓我交給你的這個月的解藥,看剛才宴會上信德王對你的維護和偏袒,想來你已經取得他的信任了。”何衍的聲音不大,風寒燭沒有聽清。
綠綺接過了解藥之后立刻服下,也沒有了剛才宴會上的笑容,她冷漠的問道,“主子還有其他的要求嗎?”
“他說了,女子最容易動情,讓你不要陷太深,畢竟以后信德王也是要娶妻的,而你絕對不可能成為他的妻子,也別忘了你到底是誰的人。”
綠綺臉上露出一絲假笑,“我與王爺不過是虛情假意,就讓主子放心好了。”
風寒竹躲在假山后,只把她這句話聽個清楚,心中震驚不已。原來綠綺竟是他人安插在信德王身邊的棋子。他剛想湊近些,不小心踢到了一塊石頭,發出聲響。
“誰?”何衍警惕地大喝一聲,然后朝著這個方向走過來。
風寒竹知道自己躲避不過,從假山后走了出來。
“風兄,你都聽到什么了?”何衍面色一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