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f真問道,“昨夜誰是最后見到少爺的那個人?”
玉繩被推了出去,她嚇得跪在地上,把自己所知道的都交代出去,畢竟謀害主子的事兒她可不想沾上一點點。
“是花朝,花朝一整夜都陪在少爺身邊。”
“就是那個小蹄子害了我兒子,”大夫人一邊惡狠狠的啐罵著她口中的奴婢,一邊還拭著淚。
“那人現在又在哪里?”
“被關在柴房里了,”管家上進一步,他有心為花朝開脫,畢竟那是一個好姑娘,“花朝平時做事勤懇老實,而且也不是那種弒主之人。”
宋f真不會聽信任何一個人的話,他有自己的判斷標準。
當花朝被從柴房里帶出來的時候,小姑娘一身凌亂,表情還是有些呆滯和不安的。
“聽聞你是早上才發現你家公子去世了是嗎?”
花朝無意識的點了點頭。
“那他死的時候你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是嗎?”
花朝呆了一瞬,他是真的死了嗎?想到后半夜她躺在一個死人的懷里,這種感覺讓她不寒而栗。
她被動的搖了搖頭。
“你來之前我問過你們院子里的丫頭。我懷疑你有合理的殺人動機,聽說你不想成為你家公子的通房丫鬟,可是你家公子卻特別看重你,你覺得求助無門便想了殺招,是這樣的嗎?”
花朝慘白著一張臉狠狠的搖了搖頭,“大人,小女子知道,法律是一道界限。小女子雖然人微輕,但絕不會干亂紀違法之事。”
“那你可知道你家公子中了慢性毒藥的事情,或者你知情卻不報呢?”
“大人,我真的一無所知,我也從未接觸過什么毒藥,昨天,少爺出去被人打了一頓,回來渾身是傷,我只是一個小丫鬟,負責給少爺上藥,就連藥都沒有給少爺喝過。”
“那你知道打傷你家少爺的是誰嗎?”
“奴婢沒有問過少爺,并不知情。”
“你是本案的嫌疑人,在這個案子了結之前,你得去大理寺走一趟。”宋f真招了招手,讓手下將人給帶走了。
“還用查什么嗎?除了她還能是誰?”大夫人現在恨不得就把這個丫頭千刀萬剮了,給她兒子報仇,早知道是這樣一個紅顏禍水,當初絕對不會答應兒子將她留下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宋f真轉向少爺屋里的另外一個跟花朝同住一屋的人。
“奴婢叫玉繩,是大夫人派過來服侍少爺的。”
“你覺得花朝對少爺怎么樣?恨他嗎?”
“花朝性子很好,也不像是有謀害之心的人,但有件事,不知該不該說……”玉繩猶豫著看了一眼大夫人的方向。
宋f真嚴厲的咳嗽了一聲,“這是命案,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。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通通說出來。”
“有一次我回房的時候,看到花朝身上的痕跡,顯然是被少爺寵幸了,花朝問我,可不可以去報官?”
“我當然是嘲笑她,她賣身契都在主人家手里,還想狀告主子,不是太不自量力了嗎?”
聽到兒子竟然對花朝做了這種事,大夫人白了一下臉,隨其替兒子申辯,“我也早就答應花朝成為我兒的通房了,這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。”
宋f真心中冷笑,但死者為大,這件事也只能暫時壓下,重點是花朝到底是不是殺害王瑞昌的兇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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