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朝醒過來的時候,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旁邊的人,他還一動不動的躺著身邊。
想著他昨天身上受了傷,得替他去請大夫再好好診治一番,準備把他叫醒的時候,卻感覺他身上的氣息冰涼。
她有些奇怪,男子身上的熱氣通常要比女子要旺,就算是發熱了,身上也像火爐一樣,怎么會這么涼呢?可是看到他的臉色發黑的樣子,花朝嚇了一大跳。
她顫顫巍巍的用耳朵貼近他的胸前,感受了一下他胸前的心跳,竟然沒有一點點動靜。
此時,她已經顧不得什么尊卑禮儀了,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。
她顫抖著伸出手,輕輕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,卻發現他已經沒有了一點氣息。
她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,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凝固了。
昨天睡著之前都還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會……
她瞪大了眼睛,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那張充滿死氣的臉,仿佛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生機。然而,無論她怎么努力,都無法看到任何生命的跡象。
她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,眼淚也奪眶而出,她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。
突然,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,從床上滾落在地上,大聲喊了起來。
“快來人啊,救命……”她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絕望,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喚醒。她的喊叫聲在清晨晨曦中回蕩,打破了一室的寧靜。
“快來人啊,少爺出事了,快來人啊……”她一遍又一遍地喊著,希望有人能聽到她的呼救聲。她的聲音越來越大,越來越急切,仿佛要把所有的力量都用盡。
終于,有人聽到了她的喊叫聲,紛紛趕到了房間。
他們看到她癱坐在地上,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,而床上的少爺卻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。
他們看到了少爺不對勁,連忙去請了府醫過來,試圖挽回他的生命。
但是,一切都已經太晚了,府醫嘆息著搖了搖頭,說是無能為力。
他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,永遠地閉上了眼睛。
她呆呆地看著他僵硬的躺在床上,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害怕。
昨晚他離她這么近,她卻沒有發現任何異狀,也許少爺臨死前是想把她叫醒,而自己睡死過去了,想到有這種可能她就渾身發抖。
她想起了他昨夜抱著她,對她作出的承諾,而她也終于心軟了,那些溫暖的話語仿佛還在她的耳邊回蕩。
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,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么,她覺得自己的世界已經崩塌了,只記得大夫人來了之后得知少爺的消息嚎啕大哭,然后讓下人把自己送進了柴房,聽候發落。
王老夫人頭疼不已,心中也添了心傷,剛剛好兒媳才故事,如今這唯一的大孫兒也沒了,接連家宅不寧,讓她如何能夠平靜。
老夫人問府醫,“我這孫兒好端端的,怎么會突然沒了呢?”
“老朽發現他身上有多處挫傷,診脈時也發現其中有慢性劇毒的存在。只是這猝死的原因,到底是兩者還是其一尚未可知。”
“你說什么,還有慢性毒藥?”大夫人顫巍巍的身子在聽到他的話時,拂開了丫鬟的手,支撐起了一股力量,幾步走到了府醫面前,猶覺得不相信,再三確認。
而此時謝母阿落來找大夫人聊天碰到了此事,看著好姊妹哭得泣不成聲的樣子,又聽聞此事蹊蹺,便說道,“不如由我去請京兆府尹吧,畢竟找相應的仵作驗尸查詢以后,更明白其中的情況呀。”
聽說要驗尸,王家的人都不大樂意,最后還是王老夫人拄著拐杖著說道,“如果找京兆府,還不如去找大理寺,宋f真宋大人可是大理寺卿案件的偵破高手,管家,拿著我的府牌去吧。”
謝母知道他們是信不過京兆府,畢竟那只是個不干實事的地方,讓他們查個閨女失蹤的案子,查到現在還沒有個著落,怪不得不得他們信任。
大理寺的辦案效率極高,宋大人聽聞此樁案件之后,也騎馬親自走一趟來到王府。
大理寺的仵作驗過尸之后得出結論,死者王瑞昌是在昨夜丑時一刻毒發身亡,他身中的卻是慢性毒藥,只會讓身體漸漸虛發,但是若是混上一種特制香料,這種毒性就會加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