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宜蓁和侯夫人不約而同露出快意,恨不得立馬折辱云箏。
云箏不閃不避,全無懼色,視線落在門口,一,二,三……
而,站在她身而的紫云右手按在腰間,隨時暴起,有她在,必能護著主子全身而退。
眼見,情勢一觸即發,一聲通稟聲猛的響起。
“稟世子,明鏡司掌鏡使,谷雨大人到了。”
侯夫人猛的回頭,來了,明鏡司果然來人了。
葉宜蓁打了個冷戰,不由自主的哆嗦,臉色發白。
云箏嘴角微微勾起,掐的真準。“來了,戌時到了。”
她有一種從容的篤定,好像一切都在她掌控中。
江聞舟不敢置信的看著她,又看向門口,腦海里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。
難道,她算好了一切?掐好了時間?
不可能,她沒有那么聰明!
區區一個商賈之女,沒有接受過貴族教育,眼界和見識都不可能超過他。
一群玄衣男子沖進來,個個腰間挎著刀劍,氣勢逼人。
為首的是五大掌鏡使之一,谷雨,為人張揚跋扈,手段殘忍,是用刑高手。
他居然親自來了!
就算平西侯見到他,都不敢放肆,更不要說世子江聞舟了。
江聞舟深吸一口氣,將煩躁和驚懼強壓下去,露出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。
“谷雨大人駕到,有失遠迎,還望恕罪。”
他不是不懂變通,也不是一味的驕傲自負,關鍵是看對象。
對上,彬彬有禮,風度翩翩,恭敬和氣,對下……不值得他花一點心思!
谷雨行了一禮,客氣卻不恭敬,“世子,我此來緝拿葉宜蓁歸案,還請讓開。”
江聞舟咬了咬牙,輕輕嘆氣,“谷雨大人,不是我們抗令不尊,而是沒辦法,云箏發瘋了,她把蓁蓁打的重傷不起,還把我的臉毀了,謀殺親夫!”
他抬起頭,讓所有人看到他臉上的傷口,很是嚇人。
誰知,谷雨輕飄飄的來了一句,“你死了嗎?”
江聞舟呆住了,“啊?”
谷雨冰冷的視線鎖定葉宜蓁,葉宜蓁躺在床上瑟瑟發抖。
谷雨繼續咄咄逼人的質問,“葉宜蓁死了嗎?”
“沒,沒死,但……”江聞舟本能的辯解。
谷雨微微伸手,打斷他的話,“哪怕只剩下一口氣,抬也得抬去明鏡司,來人,把她拖走。”
葉宜蓁如五雷轟頂,臉色慘白如紙,她低估了明鏡司的殘酷。
都說,明鏡司是走著進去,抬著出來,恐怕兇多吉少。
不行,得想想辦法。
“夫君。”
一聲夫君叫的是百轉千回,楚楚可憐,無助極了。
江聞舟聽的心都快碎了,“谷雨大人,蓁蓁只有一個嫌疑犯,是配合你們辦案,而不是罪犯,你們沒有資格這么傷害她,她若有個閃失,我會……”
他停頓了一下,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,“造反。”
明鏡司眾人的刀劍齊刷刷的出鞘,對準江聞舟。
一時之間,殺氣逼人,直沖云霄,氣氛極為緊繃。
江聞舟渾身顫栗,趕緊指著云箏,“不是我說的,是她!”
啊啊啊,太坑人了!救命啊,誰來救救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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