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舟兒。”一道凄厲的慘叫聲猛的響起,是侯夫人。
她剛返折回來就看到這慘烈的一幕,肝膽欲裂,差點嚇暈過去。
一陣劇痛襲來,江聞舟終于反應過來,顫抖的手觸碰臉頰,手上地沾滿了鮮紅的血。
鮮血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,他眼前一陣陣發黑,渾身發冷。
差一點點,就被戳瞎了眼睛。
他若是成了殘廢,一切都完了,什么前程,什么權勢,都沒有了!
云箏,她怎么敢弒殺親夫?
“舟兒。”侯夫人飛撲過來,緊緊拉住江聞舟的胳膊,小心翼翼的檢查他的傷口。
面積不大,但傷口頗深,鮮血止不住的流。
她慌的不行,“快拿最好的金創藥過來,就侯爺珍收藏的金創藥,快,動作快。”
“快叫府醫。”
奴婢們如無頭蒼蠅般亂轉,拿傷藥的,拿干凈布巾的,叫大夫的,全亂了套。
葉宜蓁也嚇壞了,索索發抖,她美麗的臉蛋也差點受傷。
她摸著臉,越想越后怕,“云箏,你這個瘋子,好惡毒。”
云箏把玩著手里的碎片,沾血的碎片閃爍著讓人心驚的光芒。
她神色淡漠極了,“都說我瘋了,那就坐實了唄,世子,你臉疼嗎?哎呀呀,不會要毀容了吧?面有瑕疵者,不知道還能為官嗎?還能繼承爵位的嗎?”
一句句如催魂般,讓人膽戰心驚。
江聞舟神色忽白忽青,眼神冷厲,爵位是他的,誰都別想奪走。
葉宜蓁臉色大變,不好,江聞舟若不能為官,不能當世子,那他還有什么價值?
那,她苦心經營數年的心血就要付諸東流。
侯夫人大受刺激,云箏是故意的,這是鐵了心要毀掉江聞舟。
她就這么一個獨子,還指望他光耀門楣,讓她盡享榮華富貴。
“賤人,我跟你拼了。”
云箏氣定神閑的拿著花瓶碎片,對準侯夫人,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。
傷一個和傷兩個有區別嗎?沒有!來啊!
侯夫人嚇的退了回去,不,不行,她是真的敢扎下去!
“你大不孝!”
孝個屁!父慈子才孝,她配嗎?
云箏冷冷的看著這些試圖控制她的人,她不服,她不認命!
“匹夫之怒,血濺五步,女子之怒,血濺三尺,江聞舟,這是你自找的。”
江聞舟驚怒交加,恨的咬牙切齒,“把她抓起來,拖出去打一百板子,別打死了,留一口氣就行。”
一百板子,不死也殘,她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。
護衛嘩啦啦的涌進來,將云箏團團圍住。
春華幾個雖然害怕,但還是緊緊護在云箏身邊。
季嬤嬤和李嬤嬤一左一右圍在云箏身側,“世子,你冷靜些,皇上不會允許你胡來的。”
江聞舟怒火中燒,“是她先不仁,謀殺親夫,我只是教教她規矩,讓她知道男尊女卑的道理。”
不得不說,他很聰明,站在道德的輿論高地,更迎合了當今圣上的理念。
“世子……”季嬤嬤臉色很難看,他怎么態度這么強硬?不對勁。
江聞舟不耐煩的打斷道,“若是誤傷兩位嬤嬤,我會親自進宮請罪。”
他陰戾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,“將云箏拿下,我要她,生不如死!”
先斬后奏,就不信皇上還會為一個女人而治平西侯府的罪。
再說了,事出有因,云箏先動的手!他這張臉就是證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