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壺身兩側光滑,加上蘇遠的攻擊角度刁鉆,黑絲頭套男一個不慎,許愿壺便脫手而出。
壺高高飛向半空。
兩人對視一眼,同時躍起,如同球場上爭搶籃球的對手。
蘇遠搶先使出陰招,一記鷹爪手直取頭套男的眼珠子。
黑絲頭套男也不示弱,雙手抓向蘇遠肩膀,膝撞同時提起,意圖一擊瓦解他的戰斗力。
這里不是球場,也不是擂臺。沒有觀眾,更沒有裁判。無人需要遵守規則,怎么卑鄙怎么來,只求用最快的方式讓對手失去戰力。
砰砰砰砰!
一連串沉悶的撞擊聲在空中炸開。兩人在剎那間過了數十招,拳腳交錯,化作一片繚亂殘影。
他們的跳躍高度幾乎持平,就在許愿壺開始下墜時,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下動作,伸手朝許愿壺抓去——
兩只手同時碰到了許愿壺,一左一右。
這時,黑絲頭套男對著蘇遠邪魅一笑,盡管在蘇遠看來那只是黑絲起了一絲褶皺,他手掌沿著許愿壺光滑的表面急速滑動,隨后蓄力一推,重重一拍!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許愿壺再次飛了出去,嗖地沒入側下方的黑暗深處。
兩人同時落地,視線緊跟著壺消失的方向,但林中夜色濃重,枝葉密布,一時間竟難以判斷它具體落到了何處。
“你腦子有病?”蘇遠完全沒料想到對方會有這個舉動,他難道不是沖著許愿壺來的?
“別著急,分出勝負才能決定歸屬,你沒看過動物世界嗎?”
黑絲頭套男輕輕擊掌。
啪,啪。
正準備朝許愿壺方向追去的蘇遠,突然停下了動作。
因為他看不見路了。
更準確的說,是因為周圍的環境發生了變化。
濃密的樹林在扭曲中消失,天空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,空氣變的愈發灼熱,仿佛時間被強行撥到了烈日當空的正午。
蘇遠發現自已正站在一片廣袤的圓形沙地中央,粗糙的黃沙在腳下蔓延。高聳的石墻環繞四周,墻上是層層疊疊、座無虛席的狂熱看臺,無數模糊的人影正在吶喊。
喧囂聲震耳欲聾,但蘇遠無論多努力也聽不到那群人在喊什么。
什么情況?穿越?還是說......幻覺?
如果說是幻覺的話......蘇遠瞬間警覺起來,他回想起不久前瀛海外灘上的那場戰斗,難道這黑絲頭套男是梅花a?
梅花a不是最恐怖的,最恐怖的是黑桃a就藏在梅花a的肚子里,兩人是一個載體。
他立刻進入了戰斗模式,伸手去抓自已的刀。
卻發現......
刀不見了。
不僅如此,蘇遠低頭一看,發現自已就連衣服也沒了,正打著赤膊,而下身套了一件材質不明的大褲衩。
“歡迎來到我的領域。”黑絲頭套男的聲音在競技場的喧鬧中清晰地傳來,帶著角斗場主宰般的回響,“伊芙利特之祭......勝者,將贏得一切。”
蘇遠轉頭看去,下一刻,瞳孔微微縮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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