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胡說!純粹是胡說八道!”
蘇雅欣惱羞成怒,理智瞬間崩塌。
她尖叫著就沖上去想跟蘇念恩撕扯,咬牙切齒道:“是你自己要跳樓的,我和我媽什么時候威脅過你?什么時候見過你親生母親!”
可她的手還沒碰到蘇念恩的衣角,手腕就被一股蠻力狠狠扯了過去。
顧時序眼底滿是暴戾,揚手就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。
“啪”的一聲,力道重得讓蘇雅欣直接踉蹌著摔倒在地,半邊臉瞬間紅腫發燙,耳朵里嗡嗡作響,連帶著腦子都一片混沌。
“時序哥!”
蘇雅欣狼狽地趴在地上,頭發散亂,嘴角滲出血絲,瘋了般哭喊著辯解,“不是這樣的!這女人她在騙你!她肯定跟人合作了,背后絕對有高手教她、給她出謀劃策!你相信我,我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!”
她哭得撕心裂肺,卻只覺得百口莫辯。
蘇念恩這賤人,竟然把所有臟水都往她和她媽身上潑!
這還是以前那個冰清玉潔、自視清高,連不屑與任何人爭搶的蘇念恩嗎?
這么下作的手段,這么卑鄙的污蔑,她竟然也能面不改色地做得出來?
蘇雅欣死死瞪著蘇念恩,眼底滿是怨毒與不甘,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顧時序滿眼心疼地護著蘇念恩。
壓根就不需要證據,只要蘇念恩一句話,顧時序就把她定了罪!
顧時序將蘇念恩牢牢護在懷里,寬大的手掌按在她微微發顫的后背,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定:“念恩,別怕,她們母女還怎么對你了,你都告訴我。這次,我們新賬老賬一起算!”
蘇念恩眼眶通紅,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滾落。
她望著被顧時序一巴掌扇得癱在地上、暈乎乎還沒緩過神的蘇雅欣,聲音哽咽卻字字清晰:“雅欣,我一直把你和你母親當做我最親的人,可你們怎么能這樣對我?佛口蛇心,騙了我,也騙了時序!”
說到這兒,她轉過頭,期期艾艾地望著顧時序,眼底滿是委屈與不安:“你不在的時候,她們母女時常會來我的病房,蘇雅欣說你對她很好,為了她,拋棄了新婚太太。她還告訴我,以后,這顧家的女主人就是她。只要她稍微使點手段,你太太就沒有任何翻身的余地……”
每一個字落下,地上的蘇雅欣臉色就慘白一分,指尖死死摳著地板,渾身控制不住地發抖。
跳樓的事雖然是蘇念恩夸大其詞,但這些炫耀與羞辱,她確確實實做過、說過,半分假都沒有。
顧時序的臉色早已陰沉得嚇人,周身氣壓低到極致,那眼神里的寒意,幾乎要將人凍穿。
蘇雅欣被他看得渾身發毛,連呼吸都不敢大聲,只覺得下一秒就會被他生吞活剝。
她猛地回過神,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尖聲喊道:“蘇念恩,你跟葉昭昭合作了,對不對?你們商量好了一起來報復我,是不是!”
蘇念恩沒看蘇雅欣,只定定望著顧時序,他看到了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懷疑。
她絲毫沒有避諱顧時序的目光,語氣卻帶著一絲決絕:“你相信她的話嗎?如果你信她,那就當我愛錯了人,也看錯了人,我走!”
顧時序立刻攥緊她的手,力道大得幾乎要嵌進她的骨血里,他好不容易才把她找回來,怎么可能再讓她離開?
他轉頭看向匍匐在地的蘇雅欣,眼中沒有絲毫憐惜,只有被欺騙多年的滔天憤慨。
顧時序再也不理會蘇雅欣的哭訴,對著門外沉聲喊來保鏢:“先把這女人弄到佛堂,讓她好好跪著懺悔!”
蘇念恩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攥緊,眼底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陰郁。
就只是跪著懺悔?太便宜她了。
這根本不夠啊!
不等她多想,顧時序忽然將她緊緊擁入懷中,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骨血里,一遍又一遍地低喃:“念恩,我沒有失去你,我沒有失去你……”
蘇念恩沒有掙扎,任由他抱著,眼底卻一片清明。
她在心里盤算著,該如何讓蘇雅欣母女和抱著她的這個男人付出更慘痛的代價?
不知過了多久,顧時序才緩緩松開她。
男人指尖輕輕拭去她臉頰的淚痕,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:“念恩,別再離開我了,好不好?當年我跟她結婚,只是為了讓她生個孩子,我想彌補你無法當母親的缺憾。念恩,你相信我,我不是故意想欺騙你的。”
蘇念恩抬起清冷的美眸,直直望進他的眼底,仿佛能看穿他,問:“如果我今天沒有去婚禮現場找你,你真的會跟別的女人結婚嗎?”
顧時序聞一愣,蘇雅欣剛才那句“蘇念恩跟葉昭昭合作了”忽然在耳邊回響。
他眸底掠過一絲探究,語氣帶著幾分試探問道:“既然你知道唐宛華是你的親生母親,那葉昭昭也是唐宛華的女兒,你知道嗎?”
蘇念恩臉上露出全然茫然的神色,仿佛第一次聽聞這件事,蹙眉追問道:“她跟我是一個母親?那她父親是誰?這么說來,我跟葉昭昭是同胞姐妹?”
顧時序搖了搖頭,道:“我也不清楚。但按血緣來說,她也是你的妹妹。”
蘇念恩聞,唇邊勾起一抹云淡風輕的笑,語氣里帶著幾分疏離:“妹妹又如何?蘇雅欣也曾是我的妹妹,那又怎樣呢?況且,我跟你這位叫做葉昭昭的太太從未一起生活過,我只知道,她是你的合法妻子,是要跟我分走你的人。”
這話一出,顧時序徹底愣住了。
以前的蘇念恩驕傲又清冷,從不會這般直白地袒露醋意。
他們當年也常因兩人都驕傲,不肯低頭而冷戰過許久。
如今,她竟主動說出這樣吃醋的話,這是不是說明她其實很在乎他?
顧時序心頭驟然涌上一陣驚喜,他立刻握緊她的手,眼神灼熱地表明態度:“念恩,我跟葉昭昭的事,一兩句說不清楚。但只要你回來了,你就是我的一切,其他人都不算什么。”
蘇念恩卻輕輕抽回了自己的手,眼神清明而堅定:“可你是她的丈夫,我不可能做第三者。這點,你想都不要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