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都贊同。
鄒舜斐接著道:“我欲稱紫陽王,向中州其余三郡宣戰!”
面前巨大的沙盤,鄒舜斐指了指三處,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:“待三郡收復,偌大的中州就盡是囊中物,如此優越地理,往北可九隴郡攻并州,往西可潁泗郡攻巴蜀,不愁征戰天下,你們認為呢?”
他們有的激動起來:“二哥說得極是,我們都聽你的!”
三當家面色幾度變化:“二哥要稱王?”
鄒舜斐羽扇遮面,悠悠然扯出一個溫和的笑:“三弟有異議嗎?”
……
唐挽睡得不安穩,醒來時腦子還很昏沉。
一想到祖母,她就瞬間清醒,發現自己躺在軟榻上,一只手還動彈不得。
低頭一看,原來是容晏趴在軟榻邊上,緊握著她的手,仍在睡夢中。
唐挽撐起身子,先看了看不遠處的呼吸平穩的祖母,松了口氣。
而后低頭看見容晏的睡姿就感覺一陣幻痛,他這樣一定會渾身疼的,她不忍心地推了推他:“姐姐,你來這上面睡吧。”
容晏睜開眼,冶麗的眼眸還帶著幾分倦色,不見昨日的鋒利。
唐挽起身,想扶他上軟榻。
“不必了。”容晏按了按眉心,清醒過來。
“昨夜定是姐姐抱我上去睡的。”唐挽固執地把他推倒過去,素手按上他的肩,低聲道,“你就這么靠在邊上,肯定渾身疼。”
“還好。”容晏只是笑了笑。
唐挽看著他面上遮掩不去的疲倦,心疼地撫上他的眉眼,“至少再睡一陣吧。”
“不用擔心。”容晏面露疲憊時不見頹敗,反而更添幾分慵懶艷麗,連眉眼間染上的淡淡笑意也像沾染了清疏春情。
紫陽郡人都知道,紫陽雙姝是不同的兩抹絕色。
要是說唐挽是嬌花照水婉約如畫,那么容晏就是端麗絕俗冷艷疏離。
容晏有一雙比尋常女子都深邃的眼眸,溫柔下來就宛如流動的春水,從來就只這么看過唐挽。
唐挽就算是習慣了也忍不住臉紅。
容晏好笑地看著她的反應,抬手捏了捏她的臉:“本來就夠紅了。”
唐挽這才想起昨日上了妝,顧不上羞澀就捂住了自己的臉:“遭了,我現在一定很難看!”
“不會,還是最好看的。”容晏柔聲道。
他是說真的,天生麗質的人就算胭脂全都暈開了,也只是為她點綴上零落花瓣。
容晏稍抬手,就攏住一縷她的發絲。
他心底喟嘆,忍不住摟了她的腰,把她捂著的小臉藏在自己懷里。
就抱一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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