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德拉科感覺自己已經全無大礙,不再受到影響后,才將對畫框的屏蔽限制給松開。
他之所以能如此,是因為誓血咒的約束。
也不知道這個誓血咒的效力能維持多久,如果頻繁地屏蔽畫框,魔法的效果是不是會消耗的更加快。
帶著這個疑惑,德拉科決定問一下父親盧修斯。
而當畫框感受到德拉科身體很健康,并沒有付出任何代價時,都忍不住主動問道:“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”
德拉科裝傻,沒有回答。
畫框繼續說:“我主動向你提出問題,不受規則限制,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,法則也不會向你收取任何代價。”
德拉科還是沒有說話,拒絕回答。
畫框也不惱,喃喃自語道:“你身上肯定隱藏可以免除法則的力量,真是奇怪。
我在馬爾福莊園待了這么久,知道大部分莊園里的秘辛,也知道每一位家族的發家史,可我從來沒看到任何一個家主,能做到完全隔絕法則的侵襲。
你的這種力量很特殊,或許可以完全屏蔽掉邪神囈語,如果能夠運用得好這種力量,如果能夠將這種力量給宣傳出去……”
德拉科眼皮一跳,心跳也有點快。
這個畫框的猜測是越來越離譜了。
但好在畫框也不覺得,這種利害的力量是可以推廣出去的。
“不對,古魔文都如此難以推廣,這種力量看上去比古魔文還要更加厲害,肯定無法推廣,到底要怎么辦……”
德拉科心里微松,找到了父親。
因為今天德拉科要跟畫框簽訂誓誓血咒,所以盧修斯一整天都待在莊園,防止德拉科在簽訂契約時出現了什么意外。
聽到德拉科擔心經常使用誓血咒對畫框約束,導致魔法力量減弱這一疑惑后,盧修斯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。
“你不用擔心,誓血咒非常特殊,與馬爾福家族的血脈力量有關。
相反,在你弱小的時候,誓血咒對彼此之間的約束力反而很弱。
但如果你越來越強大,根植于你血脈深處的力量也變得越來越強,相對應誓血咒的約束力也會變得更加強大。
也就是說,隨著你不斷成長,誓的約束只會更強,這種力量是你的血脈力量來維系的。”
德拉科眉宇舒展開來,目光灼灼地說:“這種魔法太厲害了,幾乎沒有短板!”
盧修斯嘴角的笑容更深了,他剛想說,不然我為什么會建議你挑這個誓魔法呢?
結果下一秒,他就聽見德拉科說:“真不知道斯萊特林是怎么逃避這個約束的?”
盧修斯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。
“你說什么,斯萊特林?難道你說的是薩拉查,他什么時候跟馬爾福家族簽訂過誓血咒?”
德拉科點了點頭,“這是畫框告訴我的,就是你想的那位偉大的、霍格沃茨四大創始人之一的斯萊特林。”
盧修斯眉頭緊皺,下意識道:“你能詢問畫框,斯萊特林躲掉誓血咒的方法是什么嗎?”
話一出口,他立刻反應過來。
“不,不對,你不能向畫框詢問這個問題,你肯定要付出很大的代價,以你現在的能力,遠遠承擔不起。”
德拉科沒有想到這點,但他看父親如此失色,覺得父親很在意逃避約束的方法,難道父親起過什么誓想要躲掉嗎?
他默默記在心里,打算等能力更強一點,就去詢問這個問題。
在確定了誓血咒會變得越來越強大,對畫框的約束力也會越來越強時,德拉科不再顧忌對畫框的使用,每天都把三個問題問滿。
雖然他修煉的功法很特殊,可以消除,甚至他感覺到還隱隱能夠吸收邪神囈語,但他還是很注意問的問題。
不能問太過深奧的問題,否則支付的代價會非常嚴重。
就連德拉科也沒有想到,在他琢磨如何詢問問題,如何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情報時。
他率先突破的,居然是自身擁有的詭藥學!
當他某天靈光一閃,詢問畫框詭藥學的相關問題后,畫框頗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說道:
“你是從哪里知道詭藥學的?這其實是一門很特殊的魔藥學。
現行正統的魔藥學都不承認他是魔藥學,但詭藥學當初的確是從魔藥學這兒發展出來的分支。
你的這個問題很籠統,你問我知不知道詭藥學,我當然知道!
我還可以跟你說得更詳細一點,詭藥學是一門非常看重運氣的學科,它是把人身上的運氣也煉化進了魔藥的制作當中。
看上去每一個很無厘頭的制作步驟,其實都是在狙擊你身上的運氣,使其化腐朽為神奇。”
德拉科有些意外。
他得到了詭藥學這門學科后,算是對這門學科很清楚,只覺得它很玄學。
無論是傳授的方式,還是制作的方式,都很玄學。
倒是沒想到,能從畫框里得到“運氣”這一解答。
似是看出了德拉科眼里的疑惑,畫框主動說道:“你別覺得運氣就只有好運,事實上,所有的運都能被稱作運氣,不單單是狹義上的好運。
霉運、兇煞運、詭運……包括是無運,也是一種運氣。”
德拉科感覺身體微微發熱,有邪神囈語侵襲。
但他只是稍微運轉下功法,這種感覺就消失了。
很小的代價。
幾乎沒有付出。
德拉科眼里劃過一抹若有所思,難道詢問詭藥學的問題,法則反而覺得這方面都不是什么問題?
恰好他就是詭藥學的繼承人,既然畫框知道,或許他能從中得到更多驚喜。
于是德拉科順著自己的思路去猜,又問了兩個與詭藥學的問題。
這兩個問題都得到了畫框的詳細解答。
因為德拉科詢問的太細致了,就連畫框都忍不住主動問道:
“你為什么問那么多詭藥學的問題,看著不像是從書本里得知的內容,你是從哪里知道詭藥學的?
這一類知識很特殊,即便馬爾福家族有所記載,也不會太過詳細。”
末了,它還特意補了一句:“我主動問你問題,你回答的話,法則不會向你收取任何代價。”
這句話它前幾天就強調了一遍,但德拉科沒有理會。
而現在他依然沒有理會,沉默不語。
但因為畫框對詭藥學的問題回答得太過詳盡,反而讓德拉科心里升起了另外一種想法。
這幅畫框里的靈魂,難道生前就是詭藥學大師?
它的一些解答,比他接受的傳承還要精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