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…
顧晶瑩來到陸家門口,一提起自己是顧星晚的妹妹,門房立刻就進去通傳了。
跟著出來的是庭箏。
“四小姐,你怎么來了?”
“庭箏姐姐,出事兒了,那個何碧蓮瘋了。”顧晶瑩握著庭箏的手掌,急得不行。
“你跟奴婢進去。”
“嗯!”
二人來到水云間,顧星晚和陸瀾剛吃完早膳。
這時候顧晶瑩進來了,當即就跪下求救。
“二姐姐,世子爺,救命啊!”
陸瀾和顧星晚同時站了起來。
“快,扶起來慢慢說。”
庭箏和鳳蝶將顧晶瑩扶起來。
“晶瑩,到底出了何事?”
顧晶瑩急切道:“二姐姐,早晨的時候,我們一塊給新主母何碧蓮請安,可她蠻不講理,上來就將勛哥兒關進水刑房,現在我娘和崔姨娘還在她院子里被押著,您快去救救她們吧!”
在場的人都驚呆了。
“何碧蓮跟我父親不是剛成親嗎?這大婚第二天就這樣?”
顧晶瑩使勁點頭:“是,不單是她,還有她兒子顧晉源,拿著雪球就砸勛哥兒的臉,完全不把我們當人看!”
陸瀾重重拍了一下桌面:
“豈有此理,這是要蹬鼻子上臉了。”他捏了捏拳頭,對顧星晚說道:“娘子,外頭天氣冷,你有身孕不便出去,我去。”
顧星晚點點頭:“也好,這個何碧蓮是該治一治了。”
“行了,此事交給我來處理吧,娘子只管在家等我消息。”
“嗯!”
顧星晚原以為何碧蓮能蹦q一段時間。
可她自己上趕著自尋死路,倒是省了許多功夫。
隨后陸瀾帶著顧晶瑩,趕往顧家。
…
顧志敬在光祿寺才剛點卯沒多久,一份公文還沒看完呢,就聽見外頭差役進來找他。
“顧大人,您府上的丫鬟冬梅,有事兒要見您。”
差役知道如今的顧大人,可不能得罪。
畢竟一個女兒嫁給了譽國公府陸家。
另外他昨兒剛娶了何詹事的女兒。
背景在整個光祿寺,是最硬的。
“冬梅?”
顧志敬起身出去瞧瞧,冬梅急得像熱過上的螞蟻。
“老爺,家里出事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
顧志敬有些不耐煩。
家中明明才有喜事,誰敢觸他的霉頭?
“今兒個早晨,大少爺,王姨娘,崔姨娘,還有四小姐,她們到夫人院子里請安。這名為請安,實則就是走個過場,對夫人一點也不尊敬。夫人也就是語上輕輕的訓斥了她們兩句,結果,大少爺就急了,嚷嚷著要替姨娘和四小姐她們出頭,直接出頂撞夫人。”
顧震勛聽了冬梅添油加醋的說法,氣得額頭上青筋炸起。
“這個逆子,他怎敢如此?”
冬梅接著說道:“這事兒說來也不能怪大少爺,畢竟他剛剛被二少爺奪走了嫡子的身份,心里對夫人有所怨懟,也是合情合理的。”
“你少替他說話,看我怎么收拾這個逆子。”
顧志敬轉身就去跟柳寺卿請了假,和冬梅趕回顧家。
冬梅心里別提多滿意,只要老爺恨著顧震勛,那么即便夫人將顧震勛打了,他也不會心疼。
顧志敬匆匆忙忙趕回顧家,一進何碧蓮院子的大門,就聽見何碧蓮一個人在風雪中擦眼淚。
“夫人,你這是怎么了?是誰給你氣受了?”
何碧蓮裝出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,哼哼唧唧的:
“夫君,當日提親之前,你可是在我爹娘面前許諾的,會厚待于我。可是我剛到顧家,這顧家上上下下,都嫌棄我這個外人。我看這主母之位啊,我是不敢坐了。”
顧志敬急得手忙腳亂,何碧蓮才剛進門,他還沒從何家那里得到官位,這時候她要是生氣了,可怎么得了。
“夫人啊,你別這樣說,在為夫心里,你就是穩如泰山的主母。誰也動搖不了你的地位。誰要是敢給你氣受,為夫第一個不饒他。”
何碧蓮依舊無動于衷,顧志敬心急如焚。
轉頭就對小廝說道:“顧震勛那個逆子人呢?把他給我帶過來。”
小廝支支吾吾的不敢說。
何碧蓮眼神一轉,上前說道:“方才大少爺他出頂撞我,就被我關到水刑房了。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,沒想過對他怎么樣。”
顧志敬聽見顧震勛被關到水刑房,心里稍稍心疼。
他原本想抽那個逆子兩耳光,當著何碧蓮的面,這樣她也應該氣消了。
可沒想到,她把他關水刑房了。
“我…我去看看!”
顧志敬急忙朝著水刑房的方向跑去。
何碧蓮眸光晦暗。
果然,顧志敬還是很在意那個孽障的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