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何碧蓮出嫁到顧家,不僅帶了冬梅和冬燕兩名貼身丫鬟,還帶了四名小廝。
這些小廝都是鐵桿狗腿子,聽話得很。
很快四人就上前將顧震勛、王姨娘、崔姨娘,還有顧晶瑩全部按倒在地。
“好啊好啊,娘親,一定要狠狠教訓這些下賤的人,看她們今后還敢不敢多管閑事。”
顧晉源蹦q著拍手稱快。
何碧蓮一臉的高傲。
區區一個顧家,五品的光祿寺少卿,要是沒有她爹爹的照拂,顧志敬在官場上已經走到頭了。
她在柳家受的窩囊氣,可得好好在顧家出一頓。
顧震勛這時候頑強的抬起頭顱:
“夫人,王姨娘和崔姨娘,還有晶瑩妹妹她們身子骨脆弱,經不起折騰,您要罰就罰孩兒吧,孩兒愿意替她們受過。”
何碧蓮嘴角上揚。
正好沒機會收拾這個顧震勛,一個過繼來的孽障,還敢跟他兒子爭奪嫡子的位置,想什么呢!
何碧蓮手里待著貂皮護手套,緩緩從臺階上下來,居高臨下瞪著顧震勛。
“聽說顧家上一任主母,設置了一間水刑房。”
眾人心頭一寒。
尤其是王姨娘和崔姨娘,她們經歷過最多水刑房的慘痛記憶,此刻所有的記憶一下子涌出來,讓她們渾身戰栗。
“我雖然對之前那個宋氏不了解,但這個水刑房還真是有先見之明。就你們這身賤骨頭,不在水刑房里磋磨一頓,是不會服服帖帖的。”
何碧蓮指著顧震勛:“來呀,把這個過繼的孽障丟進水刑房,給我狠狠的打。”
“是!”
顧震勛被兩名小廝夾起來,帶著朝水刑房的方向走去。
“夫人,不能啊,震勛他是秀才,你不能打他。”王姨娘奮力掙扎著,抬頭呼喊。
而崔姨娘也趕緊說道:“沒錯,本朝法度,秀才到衙門見了官老爺都能不跪,哪怕是犯了錯,在罪證確鑿之前,也不得動用刑罰。”
南楚極為重視賢才,尤其是墨煊禹登基之后,出臺了各種恩澤天下書生的優待,秀才在南楚的地位不低,在盛京城這種地方或許不起眼,可要是到小縣城里頭,一個秀才老爺可是備受尊敬的。
“呸,區區一個秀才,我還不能打了?”何碧蓮一臉的市井嘴臉,壓根沒有高門貴女的氣度和修養。
“給我打,往死里打。”
何碧蓮心里很清楚,顧志敬根本就不在乎這個顧震勛,一個沒人撐腰的野種,她怕什么。
“不能打呀,不能打!”
王姨娘和崔姨娘嗓子都喊破了。
這時候顧晶瑩突發奇想,她趁著這名按著她的小廝不備,一口要在他的手掌上。
“啊!我的手,疼疼疼!”
眾人反應過來,才發現顧晶瑩已經掙脫開去,跑出了何碧蓮的院子。
何碧蓮一股怒火蒸騰:“給我抓住那個小丫頭片子,狠狠打死。”
王姨娘看到這一幕,直接窒息了。
她呼喊著:“晶瑩,快跑,去陸家找你二姐姐!”
好在顧家上下,還沒有被何碧蓮完全掌控,她帶來的人也就管著自己的院子而已,所以顧晶瑩很快就逃出了顧家。
大清早的,街上到處都是馬車,顧晶瑩找了一個車夫,塞給他幾個銅板:
“車夫大叔,快,去城東譽國公府。”
“好嘞!坐穩了。”
等到何碧蓮的幾名小廝追出門外的時候,人都已經跑沒影了。
他們回到院子里跟何碧蓮稟報:“夫人,那小妮子跑了。”
何碧蓮氣得上去對著王姨娘的臉上就來了一腳。
“你個賤貨,你教出來的小賤人。”
顧晶瑩跑了,王姨娘也沒了后顧之憂,她癡癡冷笑道:
“何碧蓮,你完了,任你們何家再了不起,可別忘了我們顧家可是出了一位國公府的少夫人。”
何碧蓮確實慌了,她本來腦子就不好,要不然在柳家也不會被欺負得卷鋪蓋走人。
“好啊,你們這些賤人,我嫁過來頭一天就聯合起來擠兌我,我踹死你,踹死你!”
何碧蓮一腳一腳的踢在王姨娘的背上。
這女人的兇狠,直接將自己的兒子顧晉源也嚇傻了。
“娘…她吐血了!”
何碧蓮回過神來,看到王姨娘已經昏過去了。
“王姨娘,王姨娘!”崔姨娘趕忙過來看她,轉而雙目猩紅的瞪著何碧蓮:“你個毒婦,她身子骨本來就弱,你想殺人啊!你個攪家精,一進顧家就攪得家宅不寧,你不得好死!”
崔姨娘之前雖然對顧星晚幫助王姨娘,有些妒忌。
可這也是人之常情,有哪個姨娘不想當主母的呢!
現在對外人的時候,她跟王姨娘確實是一條心的。
何碧蓮被氣得臉都黑了。
她現在特別慌,霎時間沒了主見。
“怎么辦,現在怎么辦?”何碧蓮轉頭看向冬梅和冬燕。
冬梅說道:“夫人,把她們先關進水刑房吧!奴婢這就派人去請老爺回來,只要老爺在家,那個顧二定然不敢為難您。”
何碧蓮想想也是,顧志敬才是一家之主,是顧星晚的爹,顧星晚還敢倒反天罡不成?
“對,你快去。”
“是!”
冬梅出門前往光祿寺的衙門。
何碧蓮讓小廝們把王姨娘和崔姨娘也丟進水刑房。
“給我看好了,別讓她們又跑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