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轟轟!
四面八方,忽有雷霆閃爍,接著便是無窮無盡的壓力,朝著張靈山周身各處而來。
呼呼呼。
狂風呼嘯,大雨傾盆。
明明外面的天色沒有絲毫變化,但張靈山周身半丈范圍,卻已經被各種各樣的奇異天象所包圍。
各種不同的天地規則朝著張靈山瘋狂而至,或是要將他碾壓,或是要將他撕碎,或是要將他分裂。
總而之。
他這個外來之人,乃是與玄天大陸格格不入,必須驅除!
但是。
無論這天地規則如何壓制,張靈山都不動如山,其身上泛起土黃色的光芒,似是和整個大地融為一體。
靈山圣體!
這可是吸收了三顆山神之晶,之后又以各種煉體功法融合而成的圣體。
既然玄天大陸和九州大陸同出一源,本身就是一片土地,那么張靈山的靈山圣體可以吸收這片土地的能量化為己用,便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。
“你!”
灰袍身影見狀,身形一遁,竟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與此同時。
張靈山周身壓制的各種規則之力,也都潰散一空。
“跑了?”
張靈山眉頭微皺,高聲道:“既然知道壓制不住我,便算我勝,爾當以我為尊。”
那聲音道:“我說一個時辰之內,你若能逃脫,便算你勝。而我說的逃脫,是你離開整個下界。所以,只要你不能飛升上界,就不算逃脫,你也根本不可能取勝。不能取勝,為何要以你為尊?”
“原來是個無賴。”
張靈山譏諷一笑,懶得理他。
這家伙從一開始就藏頭露尾,那灰袍身影也不是真身,殺了都浪費人的精力。
面對這樣的垃圾對手,偏偏又是在對方的地盤上,想殺他都費勁,實在犯不著和這個垃圾浪費時間。
張靈山想了想,便道:“天目大圣,我也不和你爭辯以誰為主。我就問你,這天塹是如何來的?”
那聲音道:“你這么利害,自己去尋找答案吧。哈哈哈。”
“煞筆。”
張靈山啐了一口濃痰吐在地上。
不過。
那聲音再也沒有出現過,好像是因為自知無法奈何張靈山,便也不管了。
他不管,張靈山便索性又以神露洗刷了幾個宗門,這才離開了天塹。
雖然他可以將整個玄天大陸都以神露洗刷。
但是,那需要花費大量時間,因為這玄天大陸也不小。
而且,就算自己可以洗刷整個玄天大陸,但那個所謂的天目大圣若是鐵了心要藏著,自己還是找不到他。
所以。
犯不著浪費這個時間了,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。
別的不說,這個天塹還有秘密需要自己去研究。
想要將兩個大陸融為一體,天塹就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難題,必須先將其處理了。
于是。
張靈山離開玄天大陸之后,便直奔天塹最底部而去,打算將這天塹探個究竟。
呼呼呼。
越是深入天塹底部,越是狂風呼嘯,且寒風刺骨,饒是張靈山肉身強橫,皮膚上也生出刺痛之感。
張靈山立刻激發氣血火種,繼續向下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腳下,終于踩到了一片實地。
嗤。
似有刀光突然閃爍而起,張靈山急忙跳起,懸浮于空中,卻發現自己的右腳居然裂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。
‘刀意?’
張靈山吃了一驚,立刻丟出夜明珠,同時施展觀微妙之法。
只見,夜明珠落到了地上,瞬間就被一股無形刀氣切割為粉碎。
這時候,張靈山就發現,這天塹之底,到處都是刀痕。
自己剛剛落腳處,也是一處刀痕,便是那刀痕中的刀意,將自己的右腳給撕出一道口子。
‘好厲害的刀意!天塹存在這么多年,各種異象頻出,在這些異象的侵蝕之下,可這些刀痕居然還沒有消失。’
張靈山心頭暗暗震驚,忽又轉念一想:‘不對,應該說是天塹中之所以出現這么異象,全都是拜這些刀痕所賜。’
他更震驚了。
如果沒有猜錯的話,所謂天塹,只怕就是被某個強者一刀斬出來的吧。
故而。
天塹之地,才會殘留這么多刀痕,刀痕中更是蘊藏有這等不可思議的刀意。
至于奇異天象,定是天塹左右兩壁之中的刀意碰撞,從而產生的各種異象。
而隨著這數萬年來的對抗,左右兩壁的刀意已經慢慢變淡,這才能使得天足草等植物生存,而他們這些普通武修也可以依附在懸崖峭壁上采摘天足草。
但是。
天塹底部的刀意,并沒有其他刀意可以和他對沖,故而一直存在到了現在。
不過,日日夜夜的歲月流轉,也使得這些刀痕變淡,刀意變弱。
可是,即便如此,這些刀痕刀意也讓張靈山受益匪淺,乃是他目前無法施展出來的頂尖刀意。
‘參悟!’
張靈山沒有絲毫多余的想法,此刻就只有參悟這一個想法。
不是誰都能夠深入到天塹底部的。
自己因為肉身強橫,才可以來到這里,參悟到這第一手的刀意,這乃是最頂尖的機緣,不參悟白不參悟。
但一想到目前大爆發就在眼前,自己沒有多少時間花費在這里,張靈山便決定,來點兒猛的。
想要以最快速度參悟,就必須完美的利用自己的優勢。
什么優勢?
當然是煉體優勢了。
當初自己能夠最快速度領悟到生之規則,就是因為被折磨的夠嗆,肉身得到了極大地摧殘。
如此一來,肉身得到生之規則修復的時候,本身就在領悟生之規則,自己只需要整理收獲便好,事半功倍。
既然肉身領悟有如此大的好處,沒有利用不繼續使用肉身領悟。
于是。
張靈山立刻落到刀痕之上,任憑刀痕撕扯自己的肉身。
與此同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