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妨,我只是在天塹轉轉,又不去他們那邊。”張靈山淡淡道。
規則壓制,確實是個問題。
但是。
自己只在邊緣感受一下而已,并不直接深入,便沒有多大危險。
當然。
若是感受之后發現,所謂的規則壓制也不過如此,那還廢話什么,直接進去大開殺戒啊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趙隨風點了點頭,道:“那我就在器宗等山主歸來,希望山主能在天塹中有所收獲。”
“嗯,我走了。”
張靈山說罷,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。
‘咦,天足草。’
天塹中,都沒有刻意尋找,張靈山神識一掃,就發現了一株天足草,順手便將其拔了出來,且拔掉草頭,將汁液吮個一干二凈。
以他現在的靈山圣體和圓滿的第三級神識之力,在這對普通人來說宛如絕地的天塹中,可謂如履平地,毫發無傷。
什么劇風、玄冰、雷霆……
無論何等恐怖的天象,在張靈山眼中,都不過爾爾,完全不必在意。
所以。
這一路上,他可以隨意的釋放神識去尋找天足草。
而且除此之外,若發現其他的天材地寶,也可順勢收入囊中。
不知不覺中。
張靈山服下路過的一株株天足草,其根府也打開到了五百畝。
‘這天塹還真是個好地方,奇珍異寶層出不窮,難怪器宗將宗門建立到這里,為的就是這些煉器材料。’
張靈山暗暗贊嘆。
而隨著他一路前行,眼前,終于出現了一片平地。
只見平地之上,綠草盎然,但目光透過綠草,則可以發現有一些懶洋洋的身影,或坐或躺地聚在一起,不知道在說些什么,時不時發出一陣笑聲。
‘此地便是天塹人的大陸么。’
張靈山心頭暗道。
那綠草上三三兩兩的人群,不會就是天塹人的守衛吧。
未免也太懶散了。
是篤定九州大陸的人無法穿越天塹,或是覺得就算九州大陸的人穿越天塹,也不敢進來,所以一個個自由散漫。
或者說,他們根本不是守衛,只是來郊游來的普通人。
‘還真是個理想國度啊,不懼天塹,不懼外敵。呵呵。’
張靈山一聲冷笑,身形已經穿過天塹最后的路程,落到了對方的大陸邊緣之上。
轟!
霎時間,一股無形之力就落到了他的身上。
好在他早有所料,絲毫不慌,無漏之身將自身氣息全部收斂,神識都不再外放,故而沒有引動更大級別的天地規則壓制。
加之張靈山他因為紫府打開的空間太大,導致他本身在九州大陸就時刻受到天地規則壓制,早就習慣了。
所以。
眼下縱然有壓制之力,他也可以扛得住,且可以以一個普通人的姿態行動。
“咦,你是誰!”
草地上的一個男人突然看到了張靈山的出現,立刻警覺起來,跳起身來,厲聲喝道。
張靈山一聲冷笑,臉色一板,道:“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嗎?讓你們在這里守衛,結果你們在這里偷懶,休假來了?好大的膽子啊。”
那男人臉色一變,吃了一驚,有些摸不準張靈山的身份,沉聲道:“閣下是誰,哪一堂的,我們為何從來沒有見過你。”
“你們當然沒有見過我了,因為我是來自對岸的旅客,哈哈哈。今日過來,送給諸位一個見面禮。”
張靈山突然大笑一聲,聲音如同雷霆,震得眾人暈暈乎乎。
又帶起陣陣血霧,朝著四面八方急速的擴散而去。
血霧之中,便是神露。
凡碰觸到血霧者,立刻就被神露入體,只覺得混身上下無比滾燙,整個人感覺要被燒著了,下意識地便運轉功法抵抗。
正陽功:圓滿。
‘?’
張靈山為之一怔。
那天塹人修煉的是正陽功?
還是自己修煉過的,要不為什么直接顯示圓滿呢。
玄冰勁:圓滿。
張靈山再度驚訝。
玄冰勁,乃是他從玄冰山得到的功法,雖然不及夢玄的玄冰神功,但也是玄冰山普通弟子必修的功法。
而玄冰山作為頂尖的隱世門派,哪怕就是普通弟子修煉的普通功法,那也絕不普通。
故而張靈山在沒得到玄冰神功之前,便將玄冰勁直接提升到了圓滿,反正需要的能量點不多。
不過這不是重點。
重點是,這天塹人又是如何修煉的玄冰勁,難道是從玄冰山搶來的嗎?
可玄冰勁可以這么解釋,那正陽功呢,也是天塹人去九州大陸搶來的嗎?
但正陽功并非多么頂尖的功法,搶來讓天塹人修煉,意義何在?
八方神火功:未入門,0100w
這門功法倒是沒有見過。
但是,在張靈山將其加點之后,立刻就發現,此功法和自己修煉火龍功出于同源。
火龍功不算什么強大的功法,是張靈山搜集了大量功法中的一門,被張靈山隨意加點加到了圓滿,然后和其他功法一起融合了新的功法。
雖然張靈山對火龍功不怎么看重,更沒有怎么研究過,但到了他這個層次,兩門功法是不是出于同源,他還是可以一下子分辨出來的。
‘奇怪,為何這邊的功法,皆是和九州大陸的功法有所聯系呢。’
張靈山心頭不禁疑惑。
事實上,他已經有所猜測,但猜的是對是錯,還是得印證一番,不可貿然亂猜。
于是。
他以神露控制所有人不得亂動,都繼續坐在草叢里說廢話,然后命一人帶他深入這片大陸。
而在行走的過程中,他從這人口中了解到了這片大陸的概況。
原來這片大陸沒有國家,只有宗門。
而所有宗門,都聽從一個叫做“天目大圣”的指揮,但至于這天目大圣是誰,長什么樣子,他們這些普通守衛就無從得知了。
對于他們這些普通守衛來說,他們只知道,自己所在的這個宗門,叫做玄火宗。
玄火宗分為天火堂、地火堂和人火堂,守衛皆屬于人火堂。
之前守衛問張靈山是哪個堂口,便是試探。
“站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