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老年人頜下一縷花白的胡須,他喝下杯里的酒,將杯子輕輕放在桌上“保玉,按你所說代長安八成是出不來了?”
“是的,爸。”雷保玉回答。
“保玉,你說實話,長安這一次會有多大的事?”
“他跟方千里的事我不清楚,他之前趁張書記和杜鄉長明爭暗斗時渾水摸魚,我知道有幾筆小錢,加一起也就三萬多吧。
長安很聰明,單筆費用都不高,螞蟻搬家。
再以前的我就不知道了,那時候我是常務副鄉長,他怕我知道了罵他。”
“你的意思長安會很麻煩?”長須老者說。
“爸,目前說不清楚,到底多少筆?金額多少?這點我不擔心,我擔心的是他將給代家在外的幾個人送錢的事抖摟出來,如果被紀委揪著不放,再順藤摸瓜,那可是一串啊。”
長須老者罵道“該死,他代長安真要是這么做了,就把他們一家逐出家族,趕出代沖。”
旁邊坐著的一個中年男人說道“三叔,代長安如果什么都說了,你再這樣對他有什么用?他已經禍害了代家家族,懲罰他還有用嗎?”
他看向雷保玉“保玉,能不能趁他沒說之前把他弄出來,或者遞個信給他,提醒他不要亂說啊?”
“二哥,很難,現在紀委換了主管領導,里面的人員也大換血了,跟我有些交情的都調到別的單位了,說不上話。”
中年男子說道“以前都是代明遠負責維護跟上面的關系,自從他跟他的連襟一起出事后,所有的人都避之不及,咱們找人也沒人可找了,就憑去年咱們送出去的幾個小輩,現在都還沒站住腳,也沒法管他代長安的事啊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