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須老者喟然嘆息“這政策啊,說緊咋這么緊呢,辛辛苦苦維護了二十多年的關系,一下沒了,還將代明遠與他的連襟都搭進去了。
他的四個兒子輕的判了六年,重的判了九年半。他這一家算是完了。
保玉,代長安的事你牽連多少?”
“我牽連不多,幾萬塊錢的事,追查到我了我就退出來,大不了背個處分。”雷保玉說道。
長須老者又嘆了一口氣“看來是沒有辦法了,只能聽天由命了啊。”
雷保玉緩緩說道“有一個人有這個能耐,我下午見到了,他跟縣紀委的二把手,又是縣監察局的局長關系不錯,他要是愿意幫忙,代長安分分鐘鐘就能走出紀委審查室的門。”
“誰?”長須老者和在場的另兩個中年男人齊聲發問。
“張華,李權和張梅的兒子,現在的代理鄉長,整個雙河的二把手。”
三人沉默了,雷保玉說道“上午我跟他簡單談了一下,他的態度很強硬。他有一句話說的很堅決我奶、我爸媽,三條人命,我不找他們算賬已是不錯了,他們還想跟我瞎扯什么?
爸,這孩子沒有恨是不可能的,你們和明遠哥一家對他也的確過分了,不讓他將他爸媽的骨灰埋祖墳地里也就算了,代英哪能在他已經是公務員了還把他打一頓呢?
人啊,誰都不可能出門直接上天,不求任何人,狂有什么用,現在在大牢里呢,人家張華的官卻是越做越大。
不是我說啊,這個孩子以后不可限量,今天下午我親眼見的他的朋友、同事,上到副縣長,下到鄉里的副書記,還有縣里的一些局長,呼呼啦啦十多個人。
他已經有他自己的官場圈子了,大家相互幫忙,想推一個人上去很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