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然對她說:“我印象很深,因為您真的很漂亮,我還以為是哪個女明星呢。結果看到程澈的眼神,我就明白了。后面的宴會,他也沒有參加。我后來問他,既然那么想你,又看見你了,為什么要裝作不認識。
他說,你很討厭因為他被人關注打擾,那個時候你身邊的人認出他了,如果他來和你打招呼,肯定會給你帶來困擾。他還說,他怕你不想看見他。可是你離開后,他真的一直都站在你離開的地方,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他那么失落無助的樣子。”
溫頌聽了她的話,也立刻給夏甯和打了電話,有些緊張地問道:“甯甯,你婚禮那天,見過程澈嗎?”
“見過的,寶寶。”夏甯和說,“他還給了我好多份子錢,我和他說頌頌給過了,他說兩碼事。后來,他問我你來了嗎?我說你來了,但是已經離開了,他也立刻走了。寶寶,你們現在遇到了嗎?”
“遇到了…”溫頌的聲音帶了哭腔,所以她以為的漠視,只是因為程澈擔心她會被旁人打擾,所以刻意按下了去見她的沖動。
“程澈從來不接任何代,為什么會同意當chaumet的代人?”溫頌不解地問道。
簡然聽完她的話,露出一抹有些戲謔的笑容。
“他說,因為你經常買尚美的首飾,所以如果他當了代人,你想不看見他都難。他好像都沒收多少代費,只是讓品牌方給他打造了一條獨一無二的黃鉆項鏈,主鉆是土星的樣子。程澈就是傲嬌,一邊千方百計引起你的注意,卻又不肯回來找你。”
“不過,他去年年底問過我,如果他之前不小心傷害了很愛他的人,要怎么彌補。他前兩天也問我,說你真的很生他的氣,他一點辦法都沒有,只能尊重你的決定。這就是我會給您發郵件的原因,程澈幫了我很多,我做不了什么,但希望您和他,可以解開誤會。”
聽完簡然的一番話,溫頌心里早已明了。她的阿澈,五年來都沒有改變,一直很愛她。他曾經有些執拗幼稚的想,他為她走出了99步,最后的一步,他希望她走向自己。
可是當五年過去,他發現溫頌不會走出那一步的時候,他還是毅然奔向她。即便她比五年前更加的冷漠疏離,捉摸不定,他也從未真正想要離開。
溫頌輕咬下唇,有些無助地看向簡然,“那你能不能也告訴我,我做了很多傷害他的事情,也不知道要怎么主動開口,我現在能做什么?”
簡然輕笑,對她說:“最簡單的當然就是現在給程澈打電話,告訴他你還愛他,希望他回到你身邊。但我也知道,對您來說可能有點難。苦肉計,要不要試一下?”
“苦肉計?”溫頌忽然覺得,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。
“是啊,旁敲側擊的讓他知道你生病或者受傷了,然后把他騙過來,既然他來了,那一切不就解決了嗎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溫頌笑道,吃了一口蛋糕說,“謝謝你簡小姐,和你聊天很開心。”
“那我就先走了,如果被我女朋友知道,我今天出來和慕尼黑大學最漂亮的教授約會,我可能也要去問程澈,女朋友吃醋不理我了怎么辦。”
溫頌笑容漫上眼角,更透出幾分嫵媚,只是聽到她的話,忍不住想,程澈到底會怎么做呢…
她好像只有那一次,沒有理他,卻也不是因為吃醋,而是被他忽視的不滿,所以一不發回了英國。
而程澈,他拋下了四年一度的冬奧會閉幕式,放棄了每個運動員夢寐以求的擔任國旗手的機會,來牛津找她。
如果這個世界上,真的有個人會為她放棄一切,那個人,只有可能是程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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