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氏說得很明確,時間也對得上,連理由都很充分。
陳兵聽得青筋暴跳,身上的傷口痛得他臉色發青,他抬起頭,牙根都被咬出血了,一字一句的問道,“是誰?那個男人是誰——”
“潘家的管家。”潘氏扭過頭說。
潘老大錯愕,潘家的……管家?是,潘家的管家是家里發達之后再找來的,可那是個下人啊,他妹妹是瘋了吧,給下人生了兩個孩子。
不僅他,連陳河陳秋都驚呆了,他們雖然不是陳兵的兒子,卻是下人的兒子?是賤籍?
陳河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地,他只知道自己不是陳兵的兒子,卻不知道自己的親爹是誰。此時真是承認也不是,不承認也不是,心里就跟吃了蒼蠅似的惡心。
陳兵突然伏在地上哈哈大笑,神態癲狂,“賤人,哈哈哈哈,你這個賤人。”
他想起來了,有些事情終于明白了。
為什么當初潘氏生了女兒后,雜貨鋪的賬目經常記錯了。為什么她那段時間時不時的帶著女兒去府城,說什么想跟娘家修復關系。
原來是去會情郎了,原來雜貨鋪的賬目不清楚,是把錢花到情郎身上了。
若不是他當時找了郭正來當賬房先生,是不是那會兒整個雜貨鋪都被她給送人了?
“你竟然背叛我,哈哈哈哈,你這個***,蕩,婦,不得好死!!”
陳兵的大叫,讓潘氏深吸了兩口。
她已經豁出去了,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,也沒什么好懼怕的。
潘氏扭過頭,就沖著陳兵冷笑道,“我不得好死?當初伱因為第一任妻子不能生育就把她給休了,用的手段卑鄙下作。怎么的,你自己不能生,又不肯承認,還不允許我找別的人生了?你自己能做,別人就不能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