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胤面色微青牙齒緊咬,想起宋道平對自己堂兄的評價,無德無行,竊據高位。
白雋事不關己,險些笑出來。私兵出去打劫,說出去能笑十年。
私兵,一要私人二要私密。跑出去打劫,不怕招人眼么。
沒錢養什么私兵,管不住手下人養什么私兵。
原先還覺得是哪個膽大的,原來是傻大膽。
然后同情宋道懷一秒鐘,流年不利呀!要不是先前結過一段梁子,非得給他介紹點靈驗的寺廟道觀,去去晦氣不可。
吳越放商隊走,當然不是特意發善心。坐在華陰縣衙公堂后室后,面上沒有表情,實際對三司的廢物,尤其是龐謙內心咒罵不已。
行事毫無魄力,只車轱轆審有什么用。生生將華陰拖成一個泥潭,連自己也被絆在這里。
吳越:“他們呢?”
陳彥方:“范將軍段司戈去校場帶軍士訓練,莊參軍出去補充物資。”不可能將吳越一個人丟在縣衙,“寧校尉在衙中。”
吳越擺擺手,道:“他們都回來時,過來見我。”心里一直有個念頭不通達,既然想不通,直接問。
華陰稍微穩定下來,段曉棠便帶著人將校場收拾出來。縣城的小小校和右武衛大營的自然不能比,訓練只能輪流來。
不是段曉棠卷王上身,在外征戰時刻不忘訓練。二三營的輜重后續送來,單純剿匪或者保護吳越的安全,不至于用這么多人和軍械。吳嶺大概有其他安排。
段曉棠能做的就是利用一切時間訓練,平時多流汗,戰時少流血。
結束一天的訓練回到縣衙,簡單擦洗后到吳越的院子里,沒想到竟是最后一個到的。
人已到齊,吳越露出一絲私人情緒,“不能再在華陰待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