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邑和華陰相臨,若他們華陰相遇,為了避禍借口朝邑并不意外。
普通的匪盜根本不需要段曉棠趁夜懸索打探情況。
何金的商隊不是被土匪而是被私兵打劫。
段曉棠他們最開始,真的是去剿匪的。
大朝會上,冗長的廷議是恰到好處的催眠神曲。白雋半闔著眼養神,心底想著烤羊、烤雞、紅燒肉……
忽然被一陣“陛下,臣冤枉”的聒噪聲音吵醒。
往大殿中間一看,大理寺卿站著,旁邊跪著一個國公,兩個郡公。
白雋再往前看,排在他前頭的人不多,皇室的親王郡王,再往下第一個外姓人是楊胤。
偏偏吳嶺和楊胤兩個實權人物面上都沒有特別的表情。
白雋手肘捅一捅隔壁的同僚,小聲問道:“怎么回事。”
同僚:“大理寺卿稱,軍器監工匠丟失,前后經手的官員,與這三位過從甚密。”
三司棍掃一大片,要求這幾位配合調查。
朝中哪位官員背后沒有一些關系,哪怕低品的寒門官員,也和朝中高門有千絲萬縷的關系。
假若杜喬某一日犯事,照大理寺的算法,白家也脫不了干系。
三司無能,查不出幕后勢力,只能將水攪亂。
三人中宋道懷官品爵位最高,反而是最鎮定的人。首先他肯定華陰私兵和自家沒關系,然后他是受害者。
誰能比他冤枉!
吳越錄過劉洪成等人的口供,但宋道懷不確定,他有沒有將這份口供上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