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觸久了大家也知道范成明沒架子,說難聽點叫魯莽,好聽點叫粗豪。
默契地給他讓了一個最中間的位置。
輪到李開德時,孫昌安小聲介紹道:“老李也是武功人,和段司戈同鄉,兩個村子只隔一條河。可他倆以前從沒見過。”
范成明笑道:“他倆見過才怪呢!”
李開德:“司戈看著像城里人,不是鄉下長大的。”
范成明:“你們司戈以前遭難,被拍花子的迷暈了,一路流落到武功的土匪窩里,逃出來后索性在當地入籍。”連落戶分的土地都沒拿。
孫昌安嘴角抽抽,“怎么可能!”
段曉棠的本事有目共睹,拍花子和土匪能難住她?
他們又不是沒見過土匪,段曉棠通身的清朗氣質,就不像能落草為寇的。
范成明:“你們司戈有本事,帶著一群老弱病殘將那山寨捅了個對穿。現在那幫土匪不是死了就是在哪個礦山河道里服苦役。可惜拍花子的沒找到。”
“所以你們司戈,一恨拍花子,二恨土匪,算是和他們杠上啦!”
殺穿整個山寨的事像是段曉棠能干出來的,孫昌安問道:“老李,武功哪個土匪窩,膽子這么大?”
李開德搖頭,“我怎么知道。”自小聽來的鄉間傳聞,匪窩都有好幾個,更別提遠一點的地方。
只不知哪個匪窩這么倒霉,偏要招惹段曉棠到頭上。
范成明不覺得段曉棠誤入匪窩是丑事,后面不是把場子找回來了嗎。加上他們此行就是為剿匪,頗有些報仇雪恨的意味。
一大清早,尹金明和劉耿文跑到河邊洗腳,心滿意足回來找段曉棠報告,“司戈,我倆的小腳趾都有兩根骨頭,兩片甲。”
他們祖上不說帝皇,至少是個封君。
劉耿文遍數家里的親戚,沒有一個姓祁的。自顧自給自己安了一個出身,遠一點是周天子后裔,近一點就是大漢皇帝的后人。
“嗯嗯,”段曉棠的注意力全被昨夜放下的草簍子吸引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