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普普通通,曾經被土匪俘虜不通兵事的文人。
他的性命名聲都是被段曉棠白秀然兩個女人撈出來的。
生死之間,大徹大悟。
屋內悶熱,三人索性在樹蔭下搭了一張桌子。小書童杜墨將冰涼的井水潑在石板上,希冀能涼快些許。
三個人三本書,段曉棠和杜喬搖著折扇,白秀然用團扇,呼啦啦地一直扇。
段曉棠少有學習條件這么艱苦的時候。
杜喬:“《六韜》六卷六十一篇,近兩萬字。一日講不完,剩下的一半我們五日后再說。先看文、武、龍三卷。”
“《六韜》《三略》并列,《三略》托名黃石公,實際應該為王莽篡漢之時所著。”
“內容如何?”段曉棠絕不迷信知名作者,文好可破。
黃石公若非傳書張良,說不定史書查無此人。
杜喬頓了頓,“我沒讀過。”
說起下一步安排,“《六韜》之后,原本安排的是《司馬法》。”最穩妥的辦法當然是挑知名的來,按照時間線講述。
“但玄玉說《司馬法》多為三代兵法,講述古代軍禮,于你并不實用。建議先讀《尉繚子》再讀《吳子》。”
杜喬不通兵事,但他文學素養足夠讀通兵書,然后講解給段曉棠。
“就這么辦吧!”段曉棠沒想到幾人打了一晚上麻將,連字都稱呼上了。
他們無緣得見李君璞年少氣盛時論兵的風采,但朋友間私底下交流,徐昭然和白湛抓不住他半點錯處,只能腹誹教書的本事太差,難找到合格的衣缽傳人。
他不曾從軍領兵,但趙括紙上談兵,只要不上戰場,一樣是兵法王者。
信李君璞,少走彎路。
杜喬放任段曉棠和白秀然互相抽句子翻譯,洗手后捻起一塊剝好的核桃果肉塞到嘴里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