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湛滿臉無辜,“我提醒過你呀!”是你非跟著去的。
分開的時候孫無咎還是一個精神小伙,回來一副卻是一副飽受摧殘的模樣,讓秦景等人不由得心有戚戚,看來陪逛街真不是一個輕松活計。
需知孫無咎并非純粹的文人,關隴貴族的出身的他亦是自幼習武,身體比杜喬強壯得不只一點半點。
段曉棠招呼人,“這兒的紫蘇飲味道還不錯,要不要嘗嘗。”
李君璞偷閑出來溜達,正好看見一群人坐在飲子棚里歇腳,正待過來說說話,剛走近,背后傳來一聲幽幽怨怨的“二郎”。
忽略其中情意,排行加郎是再尋常不過的稱呼。
譬如飲子棚里的姓白的姓孫的姓秦的二郎齊齊回頭,卻發現聲音的目標是最最不可能的李二郎。
這人不是被公務折磨得欲仙欲死斷絕七情六欲嗎?
李君璞轉身背對著諸人,聲音沒有半分起伏,“你怎么來了?”
諸人看著“女主角”,一張飽受認可的賢良淑德面容,梳著婦人發式,顯見是良家出身,最重要的是腹部微微隆起。
她懷孕了!
以李君璞的出身年紀絕不可能沒點故事。
祝明月曾注意到長安與其他地方相比,高門男女定親的年紀更加年幼。還以為是為聯姻鞏固勢力不擇手段。
結果白秀然解釋早幾十年時局不穩,男女早定親是為了避禍,尤其是女子,萬一娘家獲罪或被滅族,還能緊急嫁到夫家去。
不管日后前程如何,至少能保住性命,所以那時有許多幾歲十歲出頭的小新娘。
男子亦如是,不少都是仰仗岳家逃過一劫。
高門之間不斷聯姻,不乏鞏固勢力的打算,但也是拳拳愛子愛女之心,指望災禍之時能保住一絲血脈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