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喬也就算了,白湛的親姐和未婚妻都在里頭呢。盧照想不明白,“你們為何避之如虎?”
都不是外人,白湛倒也不隱瞞,“之前我在武功時陪她們逛過一次。一個縣城能有多大,偏偏到最后我和長林進金樓的時候都快沒力氣了。”
杜喬想起亦是不堪回首,“好一會都沒緩過神來。”
盧照:“不至于吧?”
段曉棠:“你們現在還算好的,不用付賬不用拎包,還不用絞盡腦汁想出各種語論證某條裙子的閃光點。只是跟著當保鏢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杜喬:“你為何不跟著去?”
段曉棠:“我不喜歡逛街,明月婉婉會幫我買的。”或者說她們看到覺得我會喜歡需要的都會買下來。
秦景思慮良久,“我們快離開長安了。”
段曉棠湊近,低聲詢問,“糧餉下來了?”
“快了,”秦景唇角抿起,顯得格外堅毅,“地方上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。”再拖不下去了。
正是想到這一點,葛寅才一直等著,希望能和孫家一起返程,“再等下去,酷暑難耐行路越發艱難。”
段曉棠不懂其中博弈,不明白早給晚給都是要o,為何不痛快些。
只是看到盧照和秦景的面色都算不得好看,想來其中的過程絕對不愉快。
曲江池邊的攤位畢竟是臨時的,無論如何也比不得東市二市繁華。
不過小半個時辰,祝明月等人回來,后頭跟著提著大包小包神情萎靡的孫無咎。
果然不出所料。
孫無咎將包袱放下,沾上矮凳就沒打算起來,怒目向白湛,“你早就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