兌錢的金銀鋪也是分給白秀然的私房,兩邊心照不宣的交接銅錢和金子。
金銀鋪掌柜甚至暗暗盤算著春風得意樓的盈利,比其他酒樓高多了,都快趕上他這金銀鋪了。
酒樓再家大業大,本錢亦比不上天生和錢、金子打交道的金銀鋪。
不由得暗暗生出危機感,自己要是干得不好,說不定屁股底下的位置就歸姜永嘉了。
姜永嘉趕著酒樓的騾車將段曉棠和金子送回小院。
段曉棠抱著裝著金子的木盒子,“姜掌柜,要不要進去喝杯茶?”
姜永嘉不多客套,“不用,酒樓還有一堆事,我先回去了。”
段曉棠送走姜永嘉,開門抱著遠比上次沉的金盒子直奔自己臥室,移開墻角的木柜,撬開挖成中空的地磚,將新換的金餅整齊碼放進去。
蓋上地磚,將衣柜重新推回來,小心將四角與地磚縫對齊。
本來最不引人注目的是將金子埋在茅廁邊上,任誰都不想到的地方。
但預料中金子的放置取用頻繁,總不能隔三差五扛著鋤頭在茅廁邊挖土。
于是藏在室內就成了不二之選。
林婉婉說金子如果放在她房間,肯定忍不住半夜起來盤一盤,影響睡眠。
祝明月管著賬,于是最后金子落戶段曉棠房間的衣柜底下。
藏的地方雖然老土,但確實管用。
老祖宗的辦法亦有可取之處。
一眾學子在外頭散了酒氣方才回到大慈恩寺。
春風得意樓中的熱鬧早已散去,放浪形骸的早去平康坊續第二波。
杜喬借著不勝酒力連帶著把丘才一起拖回來。
丘才這會醒了酒,換一身干凈衣裳,用冷水抹了一把臉,看起來精神幾分,只有額前散落的碎發,才能一窺不久前的瘋狂和喜悅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