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人可以摒棄大環境的議論覺得紅燒肉味美,可實際的社會情況是豬肉為賤,富者不肯吃,貧者不解煮。
不是簡單的酒香不怕巷子深,味好可破的。若她是長安本土的客人,特意到酒樓吃飯請客,也不會點紅燒肉的。
“你們慢慢吃,我先出去一趟。”祝明月要去交待姜永嘉安排給客人送豬肉菜,具體怎么送還要細細商量。
“祝總今天,”林婉婉頓了頓,方才說道:“只能吃點饅頭墊墊了。”
孫無憂頗有些擔心,“祝姐姐很是辛苦呢。”從祝明月一進來就盯著她的臉看,不同于時下溫婉端莊的審美。祝明月妝容大氣,刻意放大五官優勢。旁人看見只會覺得這個女人很美麗而強大,不會覺得她在討好誰。
卻不知這已經是祝明月今天第二版妝容,第一版被段曉棠評價,“今天酒樓開業,不是女王加冕,春風得意樓廟小容不得你這尊大佛。”
祝明月從前因為年輕需要濃妝來加強氣場,所以初次見面卸妝后林婉婉才會說她妝前妝后不一樣。今天一不留神下手重了,才會被段曉棠說不合時宜。不得不改妝,讓氣勢沒那么強,多幾分“和藹”。
林婉婉自認祝明月的人生格應該是:寧可腳底生泡,也不要腦子進水。“放心,吩咐底下人辦事,只用張張口。”
君不見祝明月手下另一個員工段曉棠現在只埋頭干飯么,心疼資本家還不如抱抱自己。
段曉棠眼睜睜看著秦景和李君璞兩人將喝酒的酒杯換成海碗,一碗一碗干下去。瞠目結舌。“他們這么能喝?”不是習慣了低度酒,高度烈酒一見面就能放倒幾個嗎?
白湛點點頭,“軍中多好飲酒。”他這點酒量只能敬陪末座。
“敵人趁全軍醉酒沖陣,豈不是贏得輕輕松松。”段曉棠想想都覺得這種場景非常窒息。
“將軍披甲怎會讓自己真醉過去,何況讓一支軍隊全醉過去,要耗費多少酒?”白湛復又問道:“你們那兒軍隊不喝酒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