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曉棠指著小院里擺著的架子簸箕,“里頭都是我們在給作坊試的成品。”
葛寅湊趣,“你們酒樓開在哪里?”
“東市,以前叫華天樓。”祝明月說道。
杜喬除了在大慈恩寺里讀書,余下時間大多在長安城中各個高官府上去拜謁投卷,東市還真沒去過幾回。
葛寅知道,脫口而出,“十字路口,菜色酒飲特別差的華天樓?”
即使知道華天樓前身和自己沒關系,祝明月也有些尷尬,“就是它,若不是他生意太差我們也沒辦法撿漏盤過來。不過后頭會重新裝修再開業。”
葛寅點點頭,段曉棠的手藝是有保證的。
祝明月想起另一件事,當初搬家杜喬送的是一副書畫,“杜先生,你認識善繪畫的貧寒士子嗎?”墻上掛或者直接畫壁畫都行。
杜喬微微搖頭,“真正的貧寒學子不會學畫畫。”
段曉棠約莫猜出祝明月的打算,“為什么?”
杜喬解釋,“顏料特別貴!”
筆墨紙硯花銷已是不菲,顏料貴還要加上“特別”兩個字,可想其貴重。
一兩胡椒一兩金,一兩好顏料比金子還貴。貧寒士子如何承擔得起。
一卷書畫無論到哪里都是極體面的禮物,既風雅又貴重。
祝明月扭頭問旁邊的段曉棠,“你會畫畫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