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守城大戰,每天都有受傷的民夫需要醫療。
司馬義現在每天抽出一些時間,幫助受傷的民夫治傷,剩余的時間則用于修煉。
上次求大伯出手,從縣太爺手里救出二狗子,他就答應了大伯一個條件。
他答應大伯認真修煉,將來考武舉,修煉到筑基,光大司馬家族。
從小大伯就說他很有修煉天賦,讓司馬義修仙是大伯一直以來的心愿。
現在大伯已經死了,作為一個男人,答應大伯的事情還是要做到。
除了對大伯的承諾,他現在也發現,行醫根本就救不了世人。
有病的是整個大周王朝,大周王朝從上到下都病了。
只有走武舉之路,才有機會為大周王朝治病。
下醫醫人,上醫醫國!
他現在立志,要為大周王朝治病!
也許他確實很有修煉天賦,這么短的時間里,已經修煉到了練氣一層。
入夜,司馬義坐在一間密室中專心修煉,突然,外面傳來吵鬧聲。
吵鬧聲越來越大,漸漸的已經影響到密室里,使得司馬義無法再安心修煉。
難道是外面的反叛軍打進來了?
他只能起身,從窗戶往外觀察。
只見很多道人影已經殺進了司馬族,族人正在與入侵者戰斗。
好多不會武功的老弱,已經被砍翻在地,慘嚎聲,喊殺聲,哭泣聲響成一片。
一直庇護司馬家族的大樹已經倒下了。
司馬義做為家族一員,此刻沒有任何猶豫,提劍沖出密室。
“叮叮……”
“當當……”
司馬義剛從密室里沖出來,就跟一個黑影戰斗起來,三兩劍已經將這人刺倒在地。
這時候才看清楚,原來是縣衙的一名捕快。
居然是縣衙的人?
就在他還疑惑的時候,已經看到,此刻與司馬洪交戰的,正是典史大人。
這個老東西上次受了重傷,躺了幾個月,現在才稍稍恢復一點,就帶人來司馬家搗亂。
他雖然重傷未愈,卻仍然比司馬洪強,沒幾下子,已經將司馬洪生擒。
“奉縣尊大人命令,查抄司馬家族,任何敢反抗者,格殺勿論!”
司馬家族雖然也有些修仙者,但上一輩里面屬司馬剛最強,可惜已經死了。
司馬義這一輩屬司馬洪最強,現在也被典史擒住。
剩下的人不是被殺就是被生擒。
司馬義在連續砍翻兩個捕快之后,被王捕頭和三個捕快聯手擒住。
被擒住的人,全部用繩子綁了,往地上一扔,衙役們開始抄家。
司馬家族延續了數百年,祖上出過筑基強者,擁有一塊靈田,這些年的積攢極為豐厚。
因此,到了抄家的時候,縣太爺也忍不住,終于露面了。
縣太爺獨自守著司馬家族最重要的一間庫房,不讓其他人進。
等到他挑完了,才讓典史進去。
典史在庫房里找到一粒丹藥,幾十株靈草,幾石靈米,培元固本丸若干。
然后才輪到王捕頭進去挑選,又挑了一些培元固本丸,一些大力丸,一些靈米。
再然后輪到縣衙其他官吏一一進去挑選。
等到前面的人把油水都吃干凈,最后進去的人,只能在里面找到一些金銀珠寶。
當然司馬家族除了這一座庫房之外,還有很多的倉庫。
裝銅錢的倉庫里,堆滿了銅錢,很多串錢的繩子都腐爛斷了。
存放布匹的倉庫里,被各種名貴綢緞塞滿得滿滿當當。
司馬家族最多最大的,還屬糧倉。
有些糧倉之中的糧食,因為存放的年代太長太久,已經有一股陳腐的氣味。
粗略估計,起碼有好幾萬石糧食,比縣衙官倉中的糧食還要多得多。
縣太爺看到司馬義家族存了這么多糧食,當場痛心疾首,怒斥司馬義家族的貪婪。
“將司馬家族的人,全部押入大牢,聽候發落。”
司馬家族剩下的人全都被關起來了,尸體被拉走,最后不知所蹤。
接下來的幾天里,縣衙安排人手,封鎖了司馬家在縣城所有產業。
僅僅從司馬家往外搬東西,就搬了半個月。
至此,縣太爺也終于把自家倉庫里那些陳腐的糧食,跟司馬家的新糧調了個包。
司馬家族被查封,在縣城早就傳得沸沸揚揚,紛紛猜測其中的原因,眾說紛紜。
大部分人對此都是喜聞樂見的。
這一天,縣衙終于把司馬家族的人,全都綁到衙門前的廣場上。
開始宣布司馬家的罪狀,罪名是貪污朝廷賑災糧。
全縣只要有空閑的人,全都來了,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,擠得水泄不通。
整個司馬家族一共600多人,當天晚上被殺了大半,剩下的200多人全都在這里了。
核心人員都綁在幾十根柱子上,余下的家族成員,扔在廣場上跪了一地。
司馬義被綁在一根柱子上,僅僅半個月時間,他的頭發竟然全都變白了。
旁邊的一根柱子上,是他堂兄司馬洪,司馬家最杰出的弟子。
此時圍觀群眾早就義憤填膺,原來朝廷發給他們的賑災糧,全都被司馬家貪污了。
“諸位鄉親父老,本官做為安昌縣父母官,上對不起朝廷的信任,下愧對黎民百姓。”
縣太爺這次出場,竟然一反常態,首先來一次自我懺悔。
讓臺下圍觀的百姓摸不著頭腦,某些比較淳樸的百姓,已經跟著大受感動。
他們平時小心翼翼,低聲下氣,還會被衙門里的人喝斥鞭打。
今天堂堂一縣之尊,竟然如此親切地跟他們說話,有點受寵若驚。
“這些年來,本官忙于公務,以至于被奸佞之輩所蒙蔽,讓各位鄉親受苦了!”
縣太爺說到這里已然涕淚俱下,向臺下的民眾鞠了一躬。
臺下百姓平時挨打挨罵慣了,哪里受過這么高的禮遇,一時之間誠惶誠恐。
有的百姓已經被感動得涕淚交加,連忙跪下,向縣太爺磕頭還禮。
看來,縣太爺還是很好的,壞的只是衙門里那些做事的小吏。
“嗚嗚嗚……”
司馬義的旁邊,司馬洪想要為家族辯解,至少也要把縣太爺拉下水。
好處是大家一起分的,既然捅開了,誰也別想好。
但嘴里被塞了麻核,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,急得他拼命扭動身軀。
“啪啪啪……”
“老實點。”
一名衙役左右開弓,就給司馬洪好一頓打。
“本官知道,很多人可能還不相信,司馬家族的人也想狡辯。”
“把人帶上來。”
縣太爺說著,向后招了一下手,立即有幾名衙役,押著一名少年走來。
少年身形微胖,皮膚白白嫩嫩,很多人已經認出來了,是司馬家的一個少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