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后,又將一整座靈礦山完完整整地上交宗門。
她的人品,他信得過。
這時,一直沉默的靈渠冷不丁地瞥了她一眼:“既然前幾日就發現不對,為何不早些上報?”
沈蘊:“?”
“你別太搞笑了,我若不把事情查出個七七八八,直接跑來上報,掌門師兄從哪兒查起?對著空氣查嗎?”
“再者,辯武尊者既然敢在宗門內做這等大事,手底下豈會只有這么幾頭爛蒜?萬一打草驚蛇,讓他把尾巴都藏起來了,又當如何?”
靈渠眉頭緊皺。
“你的意思是,除了這幾人,宗門之內還有他的爪牙?”
沈蘊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。
“哎喲,您老人家還真是高處不勝寒啊,連這點事都想不到?”
“我問你,那個韓長老不過是個雙靈根,他在宗門混了這么多年,居然一點坎坷都沒有,不但步步高升得了實權,名聲也好得跟什么似的,他是如何做到的?又是如何晉升到元嬰初期的?”
靈渠被她懟得一噎,冷冷回道:“依你所,自然是辯武尊者給了他資源。”
“好,那我再問你,辯武尊者為什么要費心去扶持一個雙靈根?”
“自然是因為他這種人容易收服,為蠅頭小利所迷惑。”
“說得好,蠅頭小利就能迷惑雙靈根的韓長老,那若是給一些上得了臺面的好處,是不是就能迷惑不少單靈根但沒有背景的弟子?”
靈渠:“……”
“你到底想說什么,直說便是。”
沈蘊翻了個白眼,才繼續開口:“我的意思就是,連韓長老這種廢物他都愿意下本錢培養,只為了在宗門內安插自已的人手,那么宗門的高層之中,應該早就被他滲透得千瘡百孔了,你這個蠢貨。”
“蠢貨”二字脫口而出,整個大殿的空氣都凝固了。
靈渠眼中殺機頓現,恐怖的威壓再次不受控制地彌漫開來。
東陽頭皮發麻。
他趕緊一個箭步沖到兩人中間,張開雙臂,活像一只護崽的老母雞。
“哎哎哎!有話好好說,有話好好說!都是為了天劍門,別傷了和氣,別傷了和氣……”
他焦急地看向沈蘊:“蘊兒,你既然已經想到了這么多,是不是心里已經有了應對之策?”
沈蘊聞,先是沖著靈渠的方向重重地冷哼一聲,然后才懶洋洋地開了口。
“辦法嘛,倒是有。”
“不過在說之前,我得先問掌門師兄一句話。”
東陽立刻正色:“你說。”
“辯武尊者早年間在宗門里安插的勢力,您心里……有沒有個底?”
東陽聞,臉上露出幾分苦澀。
“師妹,實不相瞞,辯武師叔閉關多年,我接任掌門時他就已經很少過問宗門之事了。”
“至于他在宗門里到底扶持了多少人……說實話,我并不清楚。”
沈蘊點了點頭,這個答案倒是在她意料之中。
一個活了快兩千年的老怪物,若是真想在宗門里培養勢力,那可太容易了。
隨便從指縫里漏點資源,就能拉攏幾個壽元將近的長老。
再暗中扶持幾個有野心卻沒背景的弟子……
日積月累之下,這整個天劍門,恐怕早就被他滲透得跟個篩子似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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