搞黃了不少他的事情。
還拿著刀子砍他。
不止一次。
想到這里就有些小愧疚。
江欲再怎么說,也是撫養她長大的人,而她恩將仇報,砍了他不止一次。
攸戲半挑著眉,“這有什么好愧疚的,站在你的立場上,平白無故被這么針對,不起惡意是不可能的事情。”
“他確實對你過于冷淡了。”
初光嘆了口氣,“前幾年我也是這么想的,但是越長大,就越是覺得我以前脾氣大。”
“江欲對我的好,讓我理所應當的以為,他不應該傷害我。”
“所以當他露出對我惡意時,我一時間接受不了,才會這么應激。”
“我以為他理所當然的像父母一樣,照顧我長大。”
初光望著電視機,撐著小臉,“可是憑什么呢?他并不是我的直系監護人,只是跟我家族有點淵源,憑什么要看在這點淵源上,盡心盡力的照顧我呢?”
“以前年紀小,不懂事。”
“可是這幾年,我才反應過來。”
“就算江欲真的將我丟到了孤兒院,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怪他?”
“他不是我的父母,不是我的長輩,甚至只是一個陌生人。”
“陌生人看見家破人亡的孤兒,不第一時間送去孤兒院,留著做什么?”
“他沒有照顧我的責任。”
江欲的做法沒有問題。
攸戲側著頭,“可是,你討厭的,不是他將劍放到你的心臟,讓你難受了這么多年嗎?”
初光抬起頭,繼續喝湯,“那倒是沒錯,拿我心臟藏劍這件事,沒得洗。”
站在江欲的立場來看,這么做無可厚非。
但是站在初光的立場來看。
傷她的人,一律砍死。
“算了,恩情跟責任,早就兩清了。”
“江欲收養我,只是為了補償劍對我造成的傷害。”
“他這個人,比我冷漠多了。”
“什么都是算計好的,收養我是,藏劍也是,讓我想升起一絲愧疚,都被打消得嚴嚴實實。”
“涼薄且無情。”
“卻偏偏長了一副好皮囊,任是無情也動人。”
初光吐槽道,“算了,不想他了,既然事情都結束了,他欠我的也還清了,兩不相欠也挺好,不然我真怕他算計我。”
余音問道,“你這么糾結,是因為覺得自己做得過了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初光伸出了手,“畢竟,每一次算計他,都是要他的命去的,整整三次。”
西域一次,南域一次,北域一次。
按照這么算起來的話。
他也還了她三次命。
之前沒想到的頭緒,在這一刻,豁然開朗。
也許是因為,初光終于不再計較那些過往得失,也不計較那些過去。
她摸了摸心臟內部,“說起來,我得去做個心臟檢查了。”
顧白將桌上十分之九的飯菜吃完之后,才有空插話,“心臟?您的心臟還有不舒服的地方?”
其余靈看過來。
初光頓了一下,說道,“從劍被拿走的那一刻開始,我就感覺不到我的心臟在跳動。”
眾靈震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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