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轉瞬即逝。
很快就來到了五年之后。
距離北域動蕩已經過去了五年。
五域從一開始的疑惑,到現在的平靜,只花了不到五年的時間。
初光照例起來吃早飯,瞅了一眼今天的新聞,“江欲親自掛帥,匯聚五域之力,現在跟那些異種大的勢均力敵。”
“短期來看,五域暫時沒事。”
今天顧天真做了魚湯,她做喜歡吃的,很快就盛了一碗。
顧天真給自己老婆打著飯,也看了一眼,“真的,老婆,江欲好厲害啊,在黑暗時代的時候,我們花費了多少精力,才將這些怪物完全擊退,他現在一個人就能跟他們五五開。”
他感嘆道,“現在果然是年輕人的天下,我們終究還是老了。”
攸戲吃著飯,抬起頭,“要老你自己老,我永遠十八。”
顧天真反應過來,立馬委屈巴巴的坐著攸戲身邊,哭唧唧的,“對不起老婆,我說錯話了,這個月的工資我不要了,全都給你,不要生氣,不要不理我…”
它聲音哽咽,那張置氣白嫩的臉龐含著濕氣。
看起來可憐兮兮的。
其余人吃著飯,見這畫面翻了個白眼。
默契的將飯端到一邊。
不去看這對黏膩的家伙。
真是的,禁止給周圍人喂狗糧。
單身狗傷不起。
初光也沒想到,自己一晃就三十了,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。
殺得所有人片甲不留。
她問道,“真累啊,江欲什么時候回來,我幫他打了五年的工,實在撐不下去了,什么時候,我能安心的當一個咸魚?”
“眼瞅著我都已經三十了,再過不久就要過百了。”
“不會等我白發蒼蒼了,我還要給他打工吧?”
攸戲將石鍋魚里面的那整條魚都撈了起來,瞅了初光一眼,懶洋洋的問道,“這么念叨他,你想他了?”
“我在想,元家的產業是不是真的很多,他要是噶在外面了,我要找誰要回這些錢。”
初光看著畫面上血腥黑暗的戰場,嘆了口氣,“他應該不會這么輕易的就噶了吧?”
攸戲將顧天真發配到一邊畫圈圈之后,挑了挑眉,慢吞吞的喝了口茶,“要不去找他?你這么念叨他,去看看他也行。”
她跟旁邊的余音對視了一眼,都看見了雙方眼中閃爍著的八卦之心。
哎呀。
真有意思。
江欲上戰場,小判官居然這么記掛。
牽腸掛肚,還有點小糾結。
像極了死要面子拉不下臉來的愛河少女。
余音慫恿道,“去呀,去看看不就知道了,畢竟是他將你養大的,你對他有感情也說得過去,去看看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她壓抑不住笑容,“并且江欲長得賊好看,就算你不朝著你們之間的交情去,朝著他的臉去也不虧。”
“反正都是你贏。”
“話說你到底為什么要念叨他,自從五年前一別,你提起他的次數就多了。”
初光嘆了口氣,“因為愧疚。”
這個答案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預料。
“你愧疚個什么鬼?”余音扒著飯,有些好奇,“你不是個平平無奇的孤兒人設嗎?”
按照初光這個人設。
應該無拘無束的。
怎么就出來了個愧疚之情?
江絳一向沉默寡的,這次居然說話了,“你挖江欲墳墓了?”
“那倒沒有,就是莫名有些愧疚。”初光五年前良心突然發現,發現之前叛逆期,專門跟江欲對著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