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君竹平靜的聽著。
她的腳掌被陸星握在手中,輕輕揉捏著,帶來了溫暖和舒適,剛才被摁過的地方,也放松了下來。
“我不會停藥的。”
她只有這么一句話。
而陸星遇到了自已的滑鐵盧。
他知道宋教授是個很倔的人。
可在宋教授倔的時候,他在合同期間兢兢業業的當狗,不會有任何異議,不會有任何反對。
而在他的合約結束之后,宋教授又不倔了。
可以說,這次是他難得在生活里直面宋教授的\"倔\"。
還挺......
陸星抿起唇,望著宋君竹一臉沒得商量的樣子,覺得這好像個小孩兒一樣。
“理由呢。”
陸星捏著那雙瓷白如玉的腳掌,給人放松肌肉。
宋君竹盯著陸星的眼睛,不避不讓,認真道。
“我不接受看到你倒在我眼前,而我無能為力,不能第一時間扶住你,像個廢物一樣。”
話音落地,陸星頓住了。
宋君竹別開眼,黑色卷發落在胸前,她靜靜的說。
“把你、把你安置到醫院,知道你沒大問題之后,很快就會醒來之后,我連夜就坐飛機走了。”
明明halina跟她說,可以請假,延遲一天,看到陸星醒來再去工作,可她還是走了。
也許在halina心里,是因為她有職業精神。
也許在陸星心里,是因為她的工作緊急。
不是的。
宋君竹自已心里清楚。
不是的。
“我知道你看見了。”
宋君竹抿起唇,聲音里帶著難的低落,喃喃著又重復了一遍。
“我知道你看見了。”
那天在酒店,陸星倒地之前,明明就看向了她那里,也看到了她從輪椅上跌到地毯上的狼狽樣子。
她無法接受。
她一點都無法接受。
從再次跟陸星重逢開始,即使她一直坐著輪椅,但是出行身邊從來都帶著人,做任何事情都是輕而易舉的體面和漂亮。
后來陸星陪著復健,那些醫生也提前打過招呼,根本不會給她太超過的訓練量。
那些訓練量,練過之后,剛好夠她達到汗濕碎發,臉頰粉紅,我見猶憐的狀態。
一切都很漂亮,一切都很優雅,一切都是最佳的形象。
而那些需要陸星幫忙的瞬間,也不過是故意的小情調。
她明明都計劃的很好。
宋君竹不想在別人面前展現自已狼狽的一面,而在自已愛的面前,她更不想。
可那天在酒店,陸星就是看到了,看到她最無力最無能的樣子。
宋君竹按著額頭,垂下眼眸。
“我討厭那樣。”
陸星住院醒來的時候,收到了她發來的消息,她說,陸星愿意做什么事情都可以,她會兜底的。
為什么這么說。
因為她怕。
她被陸星看到了自已那個無力無能的樣子。
她怕陸星覺得她沒什么用。
與其說,她是給陸星擔保,說我永遠都會給你做的事情兜底,不如她是在說......
“別離開我,我還有用。”
......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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