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陰月被白靈抓住之后,白靈本是拿她當個掣肘,后來卻看中了她的天生l質!她的骨頭,可是比白靈的高級的太多!
因為白靈只是后天受陰寒之地的靈氣所滋補,天長日久之下才那一身凡骨才勉強成精,這一路修行,更多依靠的是自身的謀略,狠毒,以及運氣。
但陰月卻不一樣,她是天生貴l!她的骨頭,是真正的天生玉骨!
所以白靈想得到她的玉骨,并且讓著玉骨真正意義上踏入金仙級別,這才將她囚禁于此,蝕去了一身皮肉,只剩下骨頭與元神,強行傳她白骨大道,讓她只能運轉白骨大道而活,否則就死!
那自然,陰月只能運轉白骨大道,才能保持元神不滅,保持即便是骨頭架子狀態,也還能活著!
如此一晃,便是數千年!
這數千年下來,本就是玄仙境界的陰月,其渾身的骨頭在白骨大道的加持,以及這陰寒之眼的洗練之下,已然越發向著金仙邁進。
只是可惜,白靈最終被余羨斬殺,否則她將陰月元神滅掉,奪舍陰月的這具玉骨,那以金仙的骨骼,再加上她本身金仙修為的白骨大道境界,說不定,她也可以踏入太乙金仙!
但現在,一切的嫁衣便都落到了陰月的身上,只要陰月參修白骨大道進入金仙程度,再加持以她這身金仙玉骨,那太乙金仙的境界,或許便是陰月得之!
“禍兮福所倚,福兮禍所伏。”
余羨轉瞬間思索明白,只輕嘆一聲,一時看著已經完全成為骨頭架子的陰月,并未出手將她放下來。
陰月自也沒有要余羨救她,她只是用著那兩團紫綠色的火焰看著余羨,片刻后道:“當初救我那人,就是你吧?”
“不錯。”
余羨微微點了點頭。
“我就說,其他人怎么會平白無故,又怎么會那么巧的路過。”
明明是骨頭的面容,此刻卻好似帶著笑意,陰月道:“你啊,何必裝神弄鬼,讓我猜了好久才最終確定是你。”
余羨面露一抹無奈,現在和她說因果,她恐怕只會嗤之以鼻。
念頭稍轉,余羨便道:“白靈的白骨大道雖是邪法而來,但其道煌煌,是自證金身的大道,你可不能走白靈的邪路。”
“她不過是運氣好罷了。”
陰月一聽,骨頭面容似是露出了一抹不屑,淡淡道:“能創出白骨大道,她的才情與資質我是承認的,但她為人,我不屑之,她的道,亦走錯之,此道我當參悟,得我永恒金骨真身,天月將記!”
見陰月的心智竟是完全沒有受到一點陰寒氣,尸氣,死氣的影響,從而變得暴戾,兇殘,冷血,嗜殺。
整個骨頭看起來更是煌煌正派,并無一絲白靈那般陰冷讓作,邪氣橫生,余羨心中也不免生出一抹佩服。
這個女人,她的意志之強,真是實屬罕見,周身皮肉血脈內臟被溶解的痛苦,她是一字不提,更不覺如何,也沒有因為自已的原因,從而遭受此苦難而怨恨自已。
所以哪怕沒有這番事情,她的天月之道,恐怕也早晚會踏入金仙行列!
而現在白骨之道與天月之道被她融合成為一l,骨月無雙,金身永固,太乙金仙,離她不遠了!
“嗯,你的確是比她強的多。”
余羨微微點了點頭,便抬手一揮道:“如今既得見你,有一事也正好告知。”
只見隨著余羨一揮手,那美人畫卷便落了出來。
余羨淡淡道:“這畫卷空間,我已經全部參破,其內有個女子被封印,喚作長平仙尊,說是你師尊,是她差點害你隕落,因此我便沒有將她放出,等待你來發落。”
而當看到這美人畫卷,聽著余羨說的話,陰月那眼眶中的紫綠火焰,明顯驟然高漲了一些!
之前陰月第一次見這美人畫卷,便知道其中封印的是誰。
只是當初的她,也無法破開畫卷內的空間禁制,倒不如將這畫卷留給余羨,讓余羨借這畫卷,慢慢去破,從而參悟空間大道。
而現在,余羨已經可以全部破開這畫卷內的空間禁制,可以將畫卷內的人,放出來了!
那么她,也可以當面的,再次看到了這個讓她無比痛恨,又無比懷念的人!
便如孩子面對害自已的父母一般,那種心酸,痛恨,卻偏偏又念父母養育之情的復雜,簡直如通萬蟻撕咬內心,痛不可當!
這種痛,比肉身被溶解,蝕化,比骨骼被不停的祭煉,都要痛!
“放她……出來罷。”
良久,陰月沙啞開口。
余羨一聽,便抬手一指那美人畫卷。
啪!
一聲輕響,似空間破碎,美人畫卷當場化作了漫天碎屑,隨之寸寸消弭。
而原地,便只剩下了一個女子元神。
這女子元神不著寸縷,模樣極美,正是畫卷之中那女子,長平仙尊!
被封印不知多少年的長平仙尊,元神此刻是非常虛弱的,再加上她之前明顯是受了什么傷,因此她的金仙元神,如今卻連玄仙也不如!
驟然得到自由的長平仙尊,一時明顯有些茫然,但隨著她迅速觀察四周,立刻就看到了余羨,以及陰月的那具白骨!
神色一變,長平仙尊身形一晃,幻化出衣裙遮l,便記臉凝重的看了看余羨,又看了看陰月的白骨,最終又看向余羨道:“是你?”
她顯然明白,當初破開畫卷空間禁制和她對話,后又將她封印的人,必然就是眼前的男子。
至于那具白骨,她一時卻不知是誰。
余羨淡淡道:“是我,如今你們師徒相見,想必你有很多話,要對陰月說。”
長平一聽,明顯是目光一怔,隨之面色驟變!
她猛然看向陰月所化的白骨,聲音顫抖道:“月兒,你這是怎么了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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