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金昌渾身一抖,不敢置信地盯著她,她冷聲道:“你不說沒關系,孤這就帶著你和那個封山城隍的腦袋,去合浦府衙,問問他是怎么管教的下屬,竟然敢對孤無禮!”
說罷將手伸向自己的腰間,原本她的腰間是沒有劍的,但在她伸過去時,那把劍出現了,她身上的衣服也發生了變化,變成了玄色的官袍和三梁冠。
她拔出了腰間佩劍,劍光森冷,晃得鄭金昌的眼睛都睜不開,一陣膽寒。
“君侯恕罪!”他急忙噗通一聲跪了下來,“君侯饒命!我再不敢欺瞞君侯!我這縣丞之位確實是府君所封,連陰先生也是受了他的命令來的,府君讓我等輔佐令長,治理好這一縣之地。”
萬穗冷眼看著他,手中的劍已經伸到了他的面前。
他渾身一抖,又繼續道:“不,不僅是輔佐令長,更是監視他。他曾對府君有恩,府君以城隍之位作為報答,但又怕他在此為所欲為,便讓我們從旁勸諫,以防他惹下大禍。”
萬穗譏諷道:“你們就是這樣勸諫的?”
鄭金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說:“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能拂了令長的面子,我是打算等宴席結束再行勸諫!”
萬穗握劍的手忽然動了動,他只覺得頭上一涼,頭發竟然被削了一塊下來。
他并沒有留長發,只是為了偽裝成邪祟,戴了頭套,扎了一個古代的發髻,萬穗這一劍將他的發髻給削掉了,顯得十分滑稽。
他連忙說:“君侯,我所說句句屬實啊。”
“你還敢說你句句屬實?”萬穗厲聲問,“那個鷹妖就是來斂財的,姓陳的也是如此,你竟然敢說你們是來監視他,不許他胡作非為?我看你們是組團來搜刮民脂民膏的吧?”
“冤枉啊君侯,小人不敢欺瞞,那些鷹妖和陳姓之人狼狽為奸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萬穗已經一劍削了他的另外半邊頭發,他嚇得大叫了一聲,萬穗冷冷道:“我今天不是來給你做發型的,再說這種鬼話,下次削掉的就是你的腦袋!”
鄭金昌嚇得臉都白了,連忙叩頭如搗蒜:“君侯饒命!君侯饒命!小人確實糊涂,但……”
“是合浦太守命令你們來搜羅寶物的吧?”
鄭金昌倒抽了一口冷氣,不敢置信地看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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