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慌,現在沒到緊張的時候,穩定得很,都是小事。”
聽到這話,潘達尷尬的點了點頭。
方知硯不再多,觀察了一會兒,確定沒問題之后,便叮囑旁邊的醫生在這里看著,然后自己離開病房。
剛回到辦公室,他便看到張遠坐在門口,一張臉顯得有些呆滯。
這表情?
頓時讓方知硯驚疑不定起來。
還不等他過去呢,李杏兒偷偷摸摸從旁邊過來拉住方知硯,將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。
方知硯嘆了口氣。
看樣子,該來的還得來啊。
“放心,我會處理好,不用擔心。”
他安慰了一聲李杏兒,然后緩緩走過去。
察覺到周圍的腳步聲,張遠抬起頭。
等看清楚是方知硯的時候,他刷的一下子站起來。
“知硯,你回來了,我有話要問你。”
話沒說完呢,方知硯點了點頭,“我知道警察的計劃。”
張遠一愣,伸出去的手一下子顫抖起來。
“你,你知道?”
“你不告訴我?”
“你就這樣讓警察把我老家給端了?”
張遠忍不住開口道。
方知硯則是微微擺手。
“我告訴你,又能怎么樣呢?”
“你要幫著作惡?還是要阻攔我?”
“不告訴你,反而是對你的保護。”
“法律是讓人遵守的,不是讓人踐踏的。”
“警察不會胡亂抓人,大張村被抓的那些人不無辜。”
聽著方知硯一連串的話,張遠憋得臉色通紅,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你!”
他張了張嘴,又被方知硯按住。
“我今天不想跟你爭論這些大道理。”
“師兄,如果你覺得我錯,這樣,等我下了班,咱們去老師面前理論理論,怎么樣?”
“你還告訴老師了?”張遠一驚,忍不住盯著方知硯。
方知硯點頭。
“自然要告訴老師,我怕到時候你聽不進去我的話,沒人替我主持公道。”
“你!”張遠抬手就想罵人。
你端了我老家,你還要主持公道了。
到底誰要主持公道啊!
“師兄,去老師那里,聽聽老師的教誨吧,我下了班也去。”
方知硯伸手拍了拍張遠的肩膀。
其實張遠的情緒還算穩定,并不是想要替大張村的人討公道。
畢竟那些人純屬自作自受。
可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,著實是讓人有些受不了。
他深吸一口氣,最終一甩手,扭頭離開了這里。
方知硯給汪長明那邊打了個電話,說清了關于張遠的情況。
汪長明拍著胸口讓方知硯放心,今天說什么都得把張遠給教訓清楚。
這讓方知硯哭笑不得,連忙答應下來。
處理好這件事情,方知硯又跟著何東方匯報了一下今天的工作。
等時間差不多了,便匆匆去了潘思同的病房。
造血干細胞已經輸入進去,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休息。
等潘思同體內的血細胞降到極低的時候,才是最危險的時期。
那段時間,才是最緊張的。
正當方知硯給責任醫師叮囑情況的時候,張遠那邊打來了電話。
趁著空隙,方知硯順手接通。
結果第一句話,就讓他驚住了。
“知硯,不好了,老師失蹤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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