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句話,讓沈婳歧視萬分。
“自己做的蠢事,卻找母親善后,還以為自己三歲呢,我看這承伯侯府也就這樣了。”
樂伽知道的倒比沈婳多一點。
她取出酒壺,扔給沈婳。
“承伯侯夫人給胡鑒平納了不少妾室姨娘,如今庶子庶女也有不少。”
胡家子嗣不算單薄。
正妻不曾有孕,按道理來說是不準妾室先一步誕下子嗣的,免得被占了個長的名號。
“的虧這攸寧郡主看不上胡鑒平,夫妻同房的次數少之又少,更是相看兩生厭,她也不愿為他生兒育女。”
故,太皇太后這才沒為難。
可誰能想到這胡鑒平欺軟怕硬,當初在姬詩敏面前唯唯諾諾,萬般討好,如今還不是連人都睡了。
換成以前,他哪里敢。
便是適才攸寧郡主那般叫囂,說了那一番誅心的話,也沒見他駁上一句。也就胡鑒平嘴里提到她時,人后敢憤恨。
承伯侯夫人此刻正頭疼。
她對不爭氣的兒子唉聲嘆氣。
“你父親是個不著調的,就曉得鉆女娘裙底。阿娘就指望你爭點氣!你若出息了,你父親高看你,那許攸寧郡主又怎敢這般放肆?”
胡鑒平不耐煩聽她說這些,可到底胡亂的應著,又說了好些漂亮話奉承,將承伯侯夫人哄的心花怒放。
她給胡鑒平理了理衣擺。
“衛家如今就是個破落戶兒。我兒何須慌張?”
“可衛夫人去皇宮了。若是娘娘做主,衛家若翻臉不認人,一口咬定此事不知情按照律法,與人通奸輕則受杖刑,重則得處以死刑。”
承伯侯夫人想到不久前打聽來的消息,便止不住的譏諷。
“衛熙恒可是把他母親拉回去了。鬧這么一出,我看是存心膈應人。”
她懷疑衛家這是有所預謀。
衛熙恒早不攔晚不攔,偏偏他母親剛入皇宮給攔下來。
真有這么巧么。
“臉面都不要了,故意將此事鬧大,盛京里的都是人精,怎看不出貓膩?那衛家分明是還想再撈些好處。一窩子都是吸人血的。”
說到這里,承伯侯夫人也有了遲疑。
“雖說已從庶子里頭挑了幾個拔尖的,過到許攸寧這個毒婦名下,我們胡家不愁沒有嫡子。”
“可那到底是你的血脈,他們衛家不在意,你就權當多了個生兒子的器皿,咱們胡家又不是養不起。”
等人生了,孩子就帶回府。
“可沒想到這許攸寧,竟然不同意。”
胡鑒平贊同的點頭。
可他又止不住的后怕。
“就怕官家和娘娘那邊……”
“你莫忘了!當初官家登基,你父親也算帶頭投誠的!”
“這盛京的事,你真當官家聽不到風聲?許攸寧一事,我們忍辱咽下,皇室自然有愧!先前他沒吭聲,可見是要賣你父親幾分面子。只要別鬧到他耳里,他絕對不會管的。”
朝野上下,整日忙著富國強兵,便是御史臺的,都不愿插手這件破事。
兩人的說話聲淡去,前后達成共識。
沈婳冷的搓了一下手,又揉了下耳垂。
“是個狠人,這胡鑒平投胎時專門沖著她去的吧。”
樂伽也一難盡:“倒是豁得出去,也算有點小聰明。難怪往前你婆母都被承伯侯夫人壓上一頭。”
沈婳仰頭喝酒。
“聰明?”
倒不見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