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當初,他定親鬧的全天下皆知,如今才把沈妹妹娶進門,也是再定親宴上,你和謝妹妹才有了一面之緣,算起來成親卻有半年了。也不是我笑話他,他的速度是真不行。”
姬霍陰陽怪氣:“也怪不得他將我們關在外頭,畢竟都要憋壞了。”
袁少卿忙道:“情況不同,我和宜寧早就過了成親的年紀,既然是對的人,雙方都愿總不能耽擱。”
姬霍繼續陰陽怪氣。
“說起來,謝珣尚未娶妻,長幼有序,謝妹妹還不能嫁人,偏偏人給你娶到了。看來謝珣也得陪我光棍。”
崔韞是這時過來的。他酒量好,自沒醉,可身上都酒氣卻很濃。
“想嫁他的,可多了去了,到底同世子是沒法比的。”
“嘖,這就幫他說話了。”
崔韞抬了抬眼皮:“到底我得雖夫人喊他一聲阿兄。”
姬霍為金剛不壞之身,哪里有壓迫,哪里就有反抗:“還沒一炷香,你就從喜房出來了?這可不行,倪康呢!讓他給你看看!”
姬謄瞇了瞇眼。
他就聽不得半句說崔韞的。故,警告:“到底是要科考的人,說話規矩些。”
宣沉也道:“說的可見是醉話,世子喜宴也吃了,酒也喝了,不如我派人送你回府歇息?”
沒一句是姬霍愛聽的。
他倒了一杯:“要不是沈妹妹,你的婚宴,老子是不會賞臉的!”
即清微笑,他按住鴛鴦壺頂的綠色按鈕。這次倒出來的是水。
崔韞喝下。
姬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,一飲而盡:“看你不爽很久了,老子現在拜你所賜,看到藤條就一個激靈啊!那夫子簡直比我家老頭還打的狠!”
崔韞繼續喝水。
“世子不必謝。”
姬霍見他這般,當下捧起一壇。不把崔韞灌倒,他是白來這一趟了。
可手里的酒壇,很快被袁少卿取走。
“行了,天色已晚,維楨你且回去,這邊我給你看著。”
“袁大哥!我可是把你看作親大哥的,你竟也幫他!”
對上姬霍的視線袁少卿笑了笑:“算起來,我同維楨也算是連襟。”
姬紇嗤笑:“呆子。”
沒看見崔韞過來,他就不說閑話了嗎!
“這里的,除了你我,可都是護著他的!”
夜,黑的濃稠,崔韞踏著月色朝睢院而去。
三月的天氣,明明溫度很低,可崔韞卻熱的難受。
等他入院,就見倚翠眾人侯著。見著他后,齊齊行禮。
“姑爺。”
崔韞頷了頷首,等他入內,就見沈婳坐在床前,睜著漂亮的眼睛,不知道再想什么。
還有趴在她膝上睡的香甜的崔絨。
沈婳:“過來陪我用膳的。”
崔韞神色柔和:“今日一早我起她就起了,非要陪著去祠堂上香,也陪著去了郊外道館,給淮安王府上下點了長明燈。”
他毫不猶豫的把小奶包抱起來。出去交給即清。
“送小郡主回去。”
等他走回去就見沈婳坐立難安又一難盡。
“就……這么急?”
崔韞喉結滾動:“你說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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