圍觀的人個個傻眼。
李三是最先反應過來的。
他真的,沒想到。
能碰上比他親男人嘴還可怕刺激的事。
天吶,這也太不要臉了。
但李三很敬業。
他猶豫片刻。
“這娘們瞧著確然不錯,也難怪沈家的男人一個個被迷的神魂顛倒。”
他推推邊上愣神的嬸子。有意無意道。
“你哪日死了,你丈夫娶了新婦,新婦連同后面生的兒子,將你女兒趕出家門后,又和小叔子搞上了,與此同時,連你生的兒子都沒放過。”
憑著他的眼,他能一眼看出來,這挎籃大嬸實力不容小覷,絕對是走街串巷的潑婦。
嬸子:!!!
她果然破口大罵:“畜生!”
“你們這些沒心的!若不是沈娘子當初有貴人庇護,可見命早就斷送你們手里了!她離開豐州是該的!好好的一件事,你們沈家還在外頭裝蒜,說沈娘子是攀上了高枝不顧勸阻非要離去,呸!自己不是個東西,你當所有人也跟著學嗎?”
“她如今身子養好了,回來了!你們卻存著一肚子壞水!如此無恥之徒,還整日施粥充好人!裝模作樣給誰看啊!”
“便是我,都知私通是要浸豬籠的!沈夫人你年紀大了,卻比花娘還有勾人的本事。”
“呸,什么東西!已如此歹毒又開始算計她手里的錢了!差不多得了,沈家那些家業足夠你們揮霍一輩子了,為何非要和一個女娘過不去?行行好,就算給子孫積德了!”
她這幾番話,很快引起了公怒。
沈瞿這次出門,身邊只帶了幾名小廝,總不能去捂了這些人的嘴。
他一口血涌上來,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。從未有過的憋屈開始蔓延。
尤其見女娘倚在門處,裙下的繡花鞋有一下沒一下的畫著圓,挑釁感動意味明顯。
沈瞿閉了閉眼: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?左右沈家人行的端做的正,便是誹謗傷人,我也能請縣老爺做主的!”
“你不愿同我回去,我看,此生也莫回去!如此的小妹,我沈瞿不敢要!”
沈婳認真的聽他說完。然后很敷衍的聳了聳肩。
“好怕哦。”
女娘指尖玩著玉佩。
“嚇死了呢。”
“你去告啊。”
沈婳用意味深長的語氣道:“不過可惜,二叔還沒回豐州,官府便是抓野鴛鴦沒法抓一雙。”
沈瞿:……
他深深呼吸,眼底的笑意徹底散去:“你休要妖惑眾!你要開鋪子便開吧!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生意!”
“沈婳,這是你走的路,日后莫要后悔!”
沈家雖是商賈,這些時日他請客喝酒,是沒接觸汪知府,可見的人也不少!想要讓沈婳鋪子開不下去,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。
沈婳自然聽到了他的威脅。
“只要我人活著,繡坊賣出一副繡品我就有錢,我這鋪子就算常年虧空,也是付得起的。”
“沈瞿,做生意靠的是本事,顯然,你沒有,要不然周家繡坊也不至于追上來。你呢,就努力的賺錢,最好靠著本事將繡坊做大做強了去。我才能一直開鋪子,沒準靠著你,整條街都能開棺材了。”
沈瞿眼前一黑。
女娘又補了一句:“如此說來,你也算做了件好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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