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疏月:!!!
她猛跑出去,心里跳的厲害。出了東院后,久久不得平靜。
悟了!
是她錯了!
竟沒瞧出沈婳道行這般深。
也是,吳韶音在崔韞面前裝柔弱,這么多年皆不得回應,足以證明,崔韞不吃吳韶音那套。
她跟著柔弱有什么用。
眼下,來了個與眾不同的沈婳,如何不耀眼,甚至足以火燒燎原!
念及此,薛疏月痛心疾首,她一拳砸向自己的腦袋。
“娘子。”
身后,她的婢女驚呼。
“您別惱。”
薛疏月:“我沒惱。”
她只是看開了。
“其實這樣也挺好的,沈婳費勁去爭寵,最好這新夫人一進門,表哥的心思都在沈婳身上。”
“她剛才都那樣了,表哥竟然沒發怒,可見有妖艷賤貨的本事。”
正說著,她腳步從沉重變得輕快。
“難怪她能否認寄人籬下,今兒是喂藥,保不齊改明兒就能是沈姨娘了。”
她得借著這個機會,好好同沈婳交好才是。
她的心思,自然無人在意。
沈婳苦悶的喝下崔韞送來的那一勺藥。
不知怎么,總覺得怪怪的。偏偏是種無法明的感受
大概,不是新兄長。
表的就是表的。
眼看著崔韞還要再喂,沈婳身子不由向后仰。
她伸手去擋。
“手還酸嗎?”
沈婳憋屈:“不酸了。”
不等崔韞再問。
她幽幽說:“我自己能喝。”
崔韞將藥碗送到她手上,轉身落座。
沈婳將藥勺取出,放一旁擱下,板著臉將濕潤的唇對到碗沿。
看她用下,崔韞也不曾動筷。
“下回自覺些,吃藥也要讓人盯著,連絨姐兒也不如。”
放到往前,沈婳早就反駁了。
此刻,她只是心不在焉的‘嗯’了一聲。從崔韞一入屋,她便不對勁了。
崔韞瞇了瞇眼,到底沒多問。
桌上的幾道菜,眼下有些涼了。
沈婳也沒挑剔,她撿起玉筷,隨意夾了最近的幾道菜。
“東院若住著不順心,不妨自個兒在府內挑一處院子。”崔韞淡聲問。
沈婳:“不了。”
左右等她待夠了盛京,就要離開。大好河山,總要去瞧一瞧。
崔韞頷首。
“明兒我去宣府,你可要一同?”
沈婳看他一眼。
“不去。”
兩人再無話。
只留下燭火燃燒的噼里啪啦聲響,并無其他。
等用了晚膳后,奴才過來撤菜。
崔韞起身,就要離去。
“你——”
沈婳出聲。
“今日為何過來陪我用膳?”
崔韞轉身,審視的視線落在女娘身上,屬于她的低落好似無處遁形。
他的嗓音總算有了些許波動。
他沒應。
只是問。
“那你又是為何如此愁眉鎖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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