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省點力氣吧。”
裴涇俯身按住她,另一只手扯過床頭系帳幔的綢帶,利落地將她的手臂纏在了雕花床架上,打了個結實的結。
做完這一切,他才低下頭,唇瓣擦過她泛紅的耳廓,聲音帶著幾分隱忍的灼熱,只說了兩個字。
“罰你。”
姜翡被捆得動彈不得,臉頰因掙扎泛起薄紅。
那些平日里話本上看過的章節,竟像是活過來一般,被他這兩個字勾得爭先恐后地涌進腦海里。
捆綁、責罰、床榻間的糾纏……這些字眼帶著隱秘的熱意,瞬間燒得她臉頰發燙。
被喜歡的人抱在懷里,心底那點悸動竟也跟著悄悄冒了頭,連帶著呼吸都亂了幾分。
裴涇怎會錯過她這副模樣,看著那抹緋紅從她泛紅的耳根蔓延到臉頰,再順著頸線往下,隱沒在衣襟深處。
眼底的暗火瞬間被添了把柴,燒得更烈,他手指滑到她衣襟,慢條斯理地扯開。
“我見魏明楨是因為……”
話剛出口,就被他含糊了唇。
這次卻不像方才那般急切,而是帶著刻意的磨蹭,從她的唇角一路往下,掠過細膩的頸,在她鎖骨處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。
姜翡吃痛,倒吸一口涼氣,“我話還沒說完呢,我今天去小院了——”
“不重要。”裴涇打斷她,唇往下挪動,“現在,重要的是先罰你。”
他低頭看著敞開的衣襟,目光落在那片被中衣遮掩,卻依舊能看出弧度的肌膚上,喉結滾了滾。
他抬手撫過衣襟邊緣,一點點將那層布料往外撥。
“既是罰,”裴涇聲音沙啞得厲害,“自然要依著本王的規矩來。”
話落,他手腕一用力,衣襟呲啦一聲被撕開。
裂帛聲在房中格外清晰,姜翡下意識瑟縮了一下,裸露在外的皮膚瞬間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裴涇俯身,鼻尖蹭著她的鬢角,“知道錯了嗎?”
姜翡別過臉,“我沒錯,錯的是你。”
裴涇這會兒哪管誰對誰錯,就算是他錯了,那也得是明天的事。
“還犟嘴?”他指尖輕輕撫過她的臉頰,一路下滑,最后停在衣襟處,慢條斯理地挑開她的衣帶。
“誰讓你擅自去見魏明楨的?”
“你混蛋。”姜翡聲音都帶了顫。
“是,我混蛋。”
他承認得坦蕩,動作卻沒停。
姜翡咬唇瞪他,卻在撞進那雙盛滿情欲的眼睛時倏然軟了腰肢。
窗外風雪漸急,纏在床柱上的綢帶隨著晃動發出細碎聲響。
檐角的冰棱映著次第亮起的燈籠,屋里地龍燒得正旺,暖得讓人心里發燥。
只余帳幔低垂,掩住了床榻上糾纏的身影和壓抑的喘息,將那點風雪與窺探,都隔絕在了門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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