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多太多的歉意堵在喉嚨口,最終只化作了這三個字,消散在寂靜的夜里。
……
系統一晚上都沒敢吱聲,第二天姜翡醒得特別早,裴涇一起身她就醒了。
“醒了?”裴涇的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,“還早,再睡會兒。”
姜翡閉著眼,沒應聲,聽見裴涇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。
裴涇穿好衣衫,天才剛蒙蒙亮,窗口透進來些微的光。
他垂眸看了她一會兒,又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,開門出去了。
等腳步聲漸行漸遠,姜翡這才睜開眼,望著帳頂的花紋出神。
半晌,她開口道:“他昨晚跟我道歉了。”
“他果然做了對不起你的事。”系統立刻說。
姜翡又說:“他還不碰我了,對我的身體沒興趣了。”
系統沒忍住,說:“有沒有另一種可能,他在外面已經吃飽了?”
這話可太扎人心窩子了。
系統還在說:“咱倆真是同病相憐啊,大冷天一起戴綠帽子,要不咱們去跟蹤他?”
這辦法好像行,姜翡一個翻身坐起來,隨即又倒了下去。
“怎么了?”系統問。
姜翡說:“我身邊跟著他的暗衛呢,你讓我去跟蹤他?只怕還沒跟蹤到人他就已經先知道了。”
“那就把暗衛支開。”
姜翡想了想,果斷拒絕,“不行,魏辭盈蠢蠢欲動,魏明楨又轉性了,難保他沒有別的想法,裴涇還和大皇子還在斗法,我把暗衛支開不是羊入虎口嗎?”
系統贊同道:“有道理,要是你死了,豈不是便宜了那對狗男男?”
姜翡:“……”
之后這幾天,姜翡表現得異常平靜,和平日里無異,實則是在暗中偷偷觀察兩人。
比如一次晚飯時,段酒進門站著,裴涇當時抬眼和段酒對視了一眼,吃完飯就放下了筷子說:“我去趟凈房。”
姜翡瞅著段酒默不作聲跟上去,忍不住拍了筷子,“上茅房還要跟,是專門遞廁紙呢?他是缺胳膊還是少腿?”
再比如,她坐著嗑瓜子,就見段酒沖裴涇使了個眼色,那眼神活像村口大媽遞情報。
然后裴涇就跟過去了,兩人湊在假山后不知道嘀咕什么,還時不時回頭瞟她一眼,活像偷情被抓包的戲碼。
諸如此類,不勝枚舉。
姜翡窩在榻上啃蘋果,心里直犯嘀咕,這倆人擱這演《西廂記》呢?
飯后,姜翡去浴房沐浴去了。
廊下兩人壓低聲了聲音,裴涇皺著眉,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的線團,“小翠這幾日怪怪的。”
段酒若有所思地點頭,“屬下也這么覺得,最近小姐總愛看我。”
裴涇猛地轉頭瞪他,眼風跟帶了刀似的,“她看你?她怎么可能會看你?”
他下巴微揚,語氣里透著點較勁的意味,“她要看也是看本王,你站在本王身邊沾了本王的光,自然以為她是在看你,她眼里除了本王還能有別人?看你?你有我好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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