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反應過于激動了,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。
段酒被瞪得縮了縮脖子,嘟囔道:“可是小姐最近的確是經常看我,剛才我給您遞茶,小姐的眼神就跟我在茶里下了毒似的。”
裴涇冷哼一聲,“大概是看你新換的腰帶吧,就你這品味,她多看一眼都算給面子。”
還好段酒皮糙肉厚,這種程度的話傷不了他。
裴涇說著又皺起眉,心說小翠該不會是對自已膩味了吧,又將段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。
論樣貌他從沒懼過任何人,論地位全天下沒幾個比他高的,論對小翠的心意,這世上誰能比得過自已?
裴涇看著段酒,欣慰點頭。
嗯,這么一番比較下來,段酒完敗,完全不需要將他放在眼里。
姜翡剛從浴房出來,就撞上了這個場面。
她看到的是裴涇對段酒凝神打量,末了還擺出一副甚為滿意的表情。
姜翡腳步頓在原地,心里咯噔一下,跟系統吐槽:“他這是幾個意思啊?”
系統本想趁熱點火,又怕宿主直接炸毛,絞盡腦汁憋出來一句話:“可能……是在夸段酒站姿標準?”
姜翡抽了抽嘴角,狠狠瞪了裴涇和段酒一眼,回房去了。
裴涇收到這個眼神,心里咯噔一下。
壞了,小祖宗這是又不高興了。
他手臂一拐,對段酒道:“誒,瞪你呢。”
段酒一臉無辜,“怎么能是瞪屬下呢?定然是因為我站在王爺身邊,沾了王爺的光,才以為小姐在瞪我,小姐眼里除了王爺,不可能有別人。”
裴涇磨了磨后槽牙,段酒現學現賣,居然敢拿他剛才的話堵他。
臥房里,姜翡坐在妝奩前梳頭發,說是梳,其實就跟扯差不多。
裴涇見狀連忙上前,從她手里取過梳子。
烏黑的發絲纏著齒梳,被硬生生拽下來好幾根,裴涇心疼得眉頭都擰成了疙瘩。
“瞧瞧,好好的頭發讓你扯得,不知道疼啊?”
他拉著姜翡坐好,自已站在身后,拿起梳子一點點理順打結的地方,“怎么了?是我哪兒惹你不高興了你說。”
姜翡忍了這么幾天有點忍不住了,正準備開口問,就聽系統大聲道:“別問!問就是多想,問就是敏感,問就是無理取鬧!”
“你還挺有經驗的哈?”姜翡對系統說。
系統想起來就氣得哼哼兩聲:“你得當場捉住他的把柄,否則他是不可能承認的。”
姜翡被攪的心煩意亂,身體冷不丁被裴涇從后面摟著,“我明日不去上朝了,在家陪你好不好?”
系統大聲嚷嚷:“不去了?那她還怎么捉奸?”
姜翡忙清了清嗓子,“不用,我明天約了安平郡主。”
“那后天?”
“后天也約了,你不用管我,照舊上朝去吧。”
……
三日后,剛過午時,姜翡便借著去安平郡主府的由頭出了門。
馬車沒往長公主府的方向去,反倒繞進了城南一處巷子,停在了一座青灰色的宅院外。
這事還得從昨日說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