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收回手,道:“王爺龍精虎猛,脈象剛勁,身子骨少有的強健。”
裴涇松了口氣,“那你方才皺眉干什么?”
嚇得他以為自已真的不行。
對嘛,自已身體這般好,怎么可能有問題,分明是小翠沒事找事,覺得自已不夠猛。
大夫又道:“但王爺內里似有郁結之氣,就好比拉滿的弓弦總繃著,久了難免傷了韌性。”
姜翡和裴涇都沒聽懂,齊聲道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就好比蓄水的堤壩,總憋著不放,反倒容易潰堤。”大夫越說越直白:“男女之事,本是天性,該舒展時便舒展。”
兩人懂了一點,還是沒完全懂。
“說人話!”裴涇冷聲道。
大夫只好把老臉豁出去了,直道:“意思就是王爺精力太盛,沒處使,再憋就憋壞了,可以適當放縱,或者納幾房小妾。”
這下兩人都聽懂了。
姜翡呆了瞬息,聲音陡然抬高,“你說什么?!納妾!”
裴涇那還叫壓抑?他已經很放縱了好吧!要是再放開些,她這條命都得交代在他身上。
裴涇趕忙轉身摁住她,反過來拍她的背安慰,對著大夫沉聲道:“你胡說八道什么?!”
大夫嚇得一抖,“也也、也可以不納妾,全看王爺意愿。”
“大夫,”姜翡咬牙問:“要是不納妾,那有沒有什么藥,能讓他,那什么……額,不那么旺盛。”
裴涇猛地轉頭瞪她,眼里像要冒火。
大夫也愣了愣,隨即擺了擺手道:“老朽行醫多年,只見過求著補氣血、強筋骨的,倒是沒見過尋這種藥的,說實在的,堵不如疏,強行憋著,傷了根本于身子無益啊。”
直到大夫離開,兩人各懷心思,誰也沒先開口。
窗外日頭漸漸西斜,透過窗棱灑進來,在青磚上投下長影,將一室的沉默拉得更長了。
“你放心,本王絕不會納妾。”裴涇見她愁眉不展,安慰道:“況且你如此善妒,我怎么敢納妾。”
姜翡橫了他一眼,“是不敢?”
裴涇:“不想。”
姜翡倒回床上嘆氣,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,讓她給裴涇納妾是萬萬不可能的。
而裴涇宛如陷入冰火兩重天。
一想到小翠想給自已生孩子,就如同飄在云里一般,可轉念想到小翠覺得自已不猛,又如同墜進了冰窟。
看來她也沒有盡興了。
罷了,等她好了,總得讓她知道,自已絕非“不、夠、猛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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