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,黃奇志仰天大笑:“就憑你?哈哈哈,你殺不了我。陳硯你等著,你會后悔的,很快就會后悔!”
陳硯轉頭,對站在不遠處的陸中不耐煩道:“陸總旗不覺得吵嗎?”
陸中幾步沖過來,右手捏住黃奇志的下巴一扯,“咔”一聲響,黃奇志的下巴便合不上了,他痛得“啊啊”叫。
陳硯雙手捂住耳朵,頗為嫌棄道:“還是吵。”
陸中便拔出刀,道:“陳大人莫急,本官這就刺穿他的喉嚨,讓他再發不了聲。”
陳硯制止:“切莫如此,本官往后還要審問他。”
陸中頗為惋惜地將刀收回去,道:“那本官再想其他辦法。”
驚恐交加之下,黃奇志雙腿發抖,一股溫熱沿著褲腿流下,騷味飄散開來,眾人低頭看去,就見他衣衫已濕透了。
眾人紛紛大笑,黃奇志只覺臉面盡失,干脆眼一閉暈過去。
陳硯讓陸中留了幾個人去黃家附近盯著,一旦有黃家人出門找人,便將人綁了。
安排好這些,方才回了自已馬車,領著隊伍浩浩蕩蕩朝著府城而去。
到府城門口,天已經蒙蒙亮,城門未開,陳硯干脆坐在馬車里閉目養神。
城門大開時,陳硯領著眾人浩浩蕩蕩入了城。
胡德運起床正洗漱,外面就有人來報,說是陳大人抓了許多人回來了。
胡德運將布巾往盆里一丟,笑道:“看來昨晚陳大人收獲頗豐,怕是下黃村多數人都抓回來了。”
稟告的衙役點頭哈腰地吹捧:“還是大人厲害,陳同知再厲害也得聽大人的。”
胡德運扭頭看他:“休要胡,分明是那黃三自行告發族人,與本官有何干系。”
稟告的衙役連連告罪,稱是自已胡說八道。
“走,我們迎一迎陳同知。”
接過衙役遞來的干布巾擦了手上的水,胡德運抬腿便往衙門口外走去。
還未到門口,就有衙役上前稟告陳同知已將人送去府衙大牢了。
那府衙大牢常年臭烘烘,加之蛇蟲鼠蟻極多,胡德運并不想前往,便指派了一名衙役在衙門口等著,一旦陳硯回來就讓其來見他。
陳硯回府衙,來不及換掉臟污的官服,就被領到胡德運面前。
胡德運笑呵呵關切:“陳同知忙碌一夜,辛苦了。”
陳硯垂眸,頗為恭敬道:“既有人告發,下官自是要追查到底,雖有些疲乏,終歸有所收獲,抓捕販私鹽者三十九人。”
“不是才三人,怎會牽扯出三十九人之多?”
胡德運頗為吃驚。
雖聽聞陳硯抓了不少人回來,他想的也不過是陳硯為了震懾下黃村的村民,殺雞儆猴般抓了十來人回來,不成想陳硯一開口竟是三十九人。
一個村被抓三十九人,怕是事不小啊!
陳硯苦笑:“下官也未料到會在路上碰到他們走私,當場人贓俱獲。此案涉及多人,下官唯恐生變,特來上報府臺大人。”
胡德運心里冷哼,這是惹了眾怒,想推給他胡德運頂鍋?
若他真插手,豈不是白費了此一番布置?
胡德運“哎”一聲:“這查私鹽一事既已交由陳同知,陳同知全權作主便是。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