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這兒回家屬院是有些距離的,到了家屬院后,又要經過好些宿舍住宅。
就是說,會一路被圍觀。
馮述清想了下那個畫面,也覺得有些頭皮發麻。
但裴硯行肯定不會獨善其身。
就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要整他。
這男人無故抓她手腕,還對她態度如此惡劣。
馮述清說完,裴硯行懷疑的眸光又看了過來,她就像是沒有察覺到,還是一副站立時間太久撐不住的樣子,坐在了地上。
嘴上說道:“可能是一時之間沒有緩過來,你們先回去吧,我緩緩再自己走。”
宋政委哪里能讓她坐這兒,對裴硯行又板起了臉,“你不抱,我找人來。”
裴硯行確實不能讓她坐在這兒,找人幫忙更不可能,這是他媳婦,就算是名義上的媳婦,也不能自已不管,而麻煩別人。
剛才她跑過來,他反應確實過激了。
那樣的情況下,就算沒有扭到腳,她手腕肯定是受疼了的。
在裴硯行這兒,任何事都是一碼歸一碼。
他彎下腰,“我抱你?”
馮述清點了點頭,“麻煩你了。”
裴硯行一手環過她背,一手環過她腳彎,把她抱了起來。
大步往外走。
宋政委還想說句什么的,只剩下背影。
也不可能追上去說,只能是掛上欣慰的笑容。
馮述清頭挨著裴硯行胸膛,能聞到他身上便清洌的氣息,以及規律有力的心跳力。
她稍稍抬眸,看到的是他線條流暢的下巴,以及凸起的喉結,在制服的領子上方,帶著股禁欲的味道。
他走動間,臉幾乎不動,眼睛直視前方,目不斜視。
拋棄別的,光看臉和身材,這男人是真的頂。
可惜,他遇上的是她。
剛走出營區,突然就下起了雨。
這附近沒有遮雨的地方。
兩人直接就澆了個透心涼、落湯雞。
馮述清伸手捂住頭,有一瞬間,她想從裴硯行懷里掙扎下來,自己跑回家去。
她沒有崴到腳,大腿也沒有扯到筋。
但她這樣跑了,就把撒謊兩字刻到了額頭上,裴硯行不把她撕了才怪。
只能是忍著這雨水打到身上
裴硯行也是沒有想到這雨突然下了來,他把人抱穩,提步往前方的家屬接待室而去。
馮述清怕自己掉下來,伸手抱住他胳膊。
到了遮雨的地方,裴硯行低頭問她,“等雨停再回去?”
這男人難得有跟她商量的時候。
兩人的衣服都濕了大半,這會兒還不是夏天,這濕衣服貼在皮膚上,又冷又難受。
再有就是,透過這濕衣服,兩人貼得更近了。
馮述清都能感覺到裴硯行的脈搏跳動。
剛才不是很明顯的尷尬,現在就明顯起來了。
她看了下雨勢,感覺比剛才小了一些。
但雨停的話不知道要什么時候,這濕衣服貼在身上,就會一直難受。
“你先放我下來,雨小一些我們就回去。”
裴硯行把她放了下來。
馮述清沒注意到站的地方有條縫,不小心就踩空了,怕自己摔著,她又把自己往裴硯行身上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