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述清說完,孔主任就朝兩人看了眼,感覺這對夫妻鬧矛盾了,于是更加催促他們趕緊回去。
裴硯行淡淡地收回眸光,眼底一片漠然。
擺的那頓酒,她執意要向外界宣揚她的存在,宣揚與他感情篤定。
以此來跟他捆綁得深一些。
所以,也未必是為了孩子的心理才這樣做。
前幾天他點出了她的著裝問題,現在她在外也不保持夫妻感情這個形象了?
“馮同志,我想知道,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養殖連?”走出養殖連,裴硯行就冷聲問。
裴硯行出任務有三天,馮述清在這三天時間過得真不錯。
都有一瞬間覺得,生活只有她和寶寶,也是可以的。
當然,只是她的想法,不代表孩子的。
今天早上,燦燦在出門的時候,看到裴硯行門邊的鞋子,就伸手指著,看向她,嘴里喊爸爸。
一是告訴她,這是爸爸的鞋。
二是想爸爸了。
裴硯行確實是個合格的爸爸,他把孩子從雪地里抱回來,又把孩子帶到身邊。
全軍區都沒有他這樣的,沒有媳婦,卻堅持把孩子帶到身邊。
就是脾氣太臭。
“我過來給燦燦撿些山楂葉,剛好碰到養殖連的豬跑了出來。”馮述清說著把手中的山楂葉給他看了一下。
省得他給她又懷疑上了。
“剛才我沒有聽錯,你給江醫生提供了治療方案?”
裴硯行語氣中的懷疑,馮述清自然有聽出來。
“我姥姥以前養過豬人,她整理了本養豬護理日記。”
馮述清知道自己的情況很容易查,裴硯行本就對她有所懷疑,要是她再整些來路不明的本領,怕是要把她帶到營里拷問了。
她姥姥之前被分到養豬場,確實有參與過養豬。
那什么養豬護理日記也有,只是現在找不全了。
只是姥姥沒有跟她說過養豬注意事項。
裴硯行已經拿到了部分馮述清的資料,除了多了個后媽繼妹之外,她的人生和其他工人子女的人生沒多大區別。
正常上學,正常參加工作。
最多她在上學時,會吹個笛子,被同學所擁護。
像敏捷的身手,給豬治病,并沒有在她資料里提及。
馮述清說完,又補充了句,“我只是提了下豬流感這個處理案例,至于怎么治療,江醫生那邊另有方案。”
江文昌是有著專業知識的,不會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。
正說著,小張過了來。
他跟裴硯行敬了個軍禮。
“老大,有你電話。”
裴硯行點了點頭。
看向馮述清,“可能是容城那邊的電話。”
馮述清不確定地問:“你想我過去聽?”
要不然特意跟她說什么什么,他對她又沒有感情。
裴硯行頷首。
馮述清想了想和他去了他的辦公室。
電話過了近十分鐘才打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