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著她手腕的手收緊,又迅速放松,明顯是怕傷到她。
偏偏這人還學著兇惡深沉的模樣威脅她,“臣與西狄北戎征戰多年,也不是全靠蠻力,兵書謀略也精通。”
他隱藏在兇狠目光下的懇求漸漸浮出水面,“殿下,我也可以做蕭道余。”
只求她……不要再拋棄他!
季禎憐惜地凝視著他,“當日本宮已經跟你挑明,我這人貪心,想全都要,是你自己不同意……”
“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同意!”陸離羞惱萬分。
季禎無奈,“上次你說愿意爭一爭,總不能是武力值上的爭吧?唔!”
猛地,她的唇被堵住。
對方像是攻城掠地一般瘋狂奪取她口中的氧氣,讓她手腳癱軟只能攀附他去呼吸。
這種被掌控的感覺激起季禎的勝負欲,無論何種情況,她都不允許自己是被動的一方!
她顱內叫囂著發起進攻!卻只是負隅頑抗,最終潰不成軍。
良久,她臉頰坨紅地后仰在椅背上,像是渴水的魚大口呼吸。
耳側,陸離聲音喑啞,“殿下,除了打仗,我只能用這個……與他們爭一爭。”
多少次,在焉州時兩人親密無間、耳鬢廝磨,他知道她喜歡這樣。
希望,這是獨屬于他們兩人的秘密。
季禎喘過氣來,無語凝噎,“你怎么知道,別人就不如你?”
陸離微眨了一下眼,“自然要殿下評判。”
“若殿下覺得臣不如他人,臣就只能斗膽纏著殿下……多加練習。”
靠!
季禎難以置信地在陸離臉上來回掃視,他是被奪舍了,還是請高人了?
怎么……怎么突然變腹黑了?
抓住她手腕的手未有半點松懈,將她抵在這狹窄空間的人依如猛獸般未有絲毫退讓!
曾經澄澈善良又溫柔的眼,滿是野獸發起沖鋒的前兆,仿佛她只要一個不慎,就會被按在這里撕碎。
季禎凝視他,唇角突然勾起一個繾綣的弧度,主動昂首咬上他冒出青色胡茬的下頷。
她明明都已經放過他,他卻非要重入苦海。
她從不是善男信女,能大度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人離開……
……
堂外。
陸紹緊張地盯著門,為何一點聲音沒有?這兩人究竟做什么呢?怎么來之前他大哥也不跟他通通氣?
他正焦急著,就見咖啡從園子外急匆匆地趕來,“殿下……唔!”
陸紹一把捂住咖啡的嘴,小聲道:“你別打擾我大哥和殿下……”
不學無術的后果就是此時的詞匯量不夠。
陸紹大腦轉得飛快,也只想出一個詞,“……交流!”
咖啡扯開他的手,怒斥:“你休要胡攪蠻纏地擋路!”
她立刻朝門口大喊:“殿下!嚴大人來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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